荡地回去接应吕曼儿。但听旁边的黄副将忽然这样一说,也只好扭头报以她微微一笑。
“枪法神奇,谦恭有礼,你是我所见的少年英雄之中,最有将才的人!”黄副将又禁不住对他赞不绝口,瞎子歌就快被她称赞得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佳肴了。
瞎子歌扭头,微微一叹,“你们也不错呀。唐将军临敌,总会想到怪异的方法守护着麾下的军士,这在战场上,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他那颗仁爱的心,是一位良将所应该具备的……”
“而你,武功超群,兵法了得,是我所见过最厉害的巾帼女将。还甘当自己徒儿的副将,矢死不渝地在战场上守护着自己的部下,这份糅合了母爱的仁慈,只应天上有,地上不多见!”
“呵呵……”黄副将得意一展笑靥,犹如风中的一朵海棠,“瞧你把咱们称赞的,咱们哪有那么好了,也只是普通的带兵打仗而已。”
瞎子歌却摇了摇头,“我已经贵为千总,我不需要在这里拍马溜须吧?我说的都是真心发现的优点。”
黄副将听了,不由一愣。眼前这个人呐,敢情还是个胸怀宽广、志气高远的人,果然比唐英的情痴好多了。他总能够淡定地面对现实,冷静地分析问题,诚挚地点评别人的优缺点,内心里包容着天下万物,大手里掌握着世界的命脉,要是这种人有日意想称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他会是这样一个王一般的男子吗?
这次,她又不由把瞎子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看了个遍。只是眼神不在,瞎子就是瞎子,她还是没有察觉到王的感觉。
而晚上的来临,顿时成了她现在最迫切期待的事儿。
一行走过了那道峡谷,来到了“西帝庙”山坡下,他们便再打算在这里安营扎寨。因为,这里举目远眺,也可以依稀看到五里外焦城模糊的影子,要是他们有大军出城,黄副将他们一定可以看到他们像蛇一般蜿蜒的影子。
“要设下寨墙防御吗?”黄副将不由地问瞎子歌,俨然把他当成了军师。
瞎子歌摇了摇头,“不要。”
在他进攻的信条里,设下寨防,只会慵懒了人心,怠惰了士气,在大敌临近的时候,反应迟钝,迟则变异;让军士们在旷野中时刻保持着野兽般的警惕,在自己的心里设下寨防,比任何实质的防御都来得强。
黄副将点了点头,也同意他的意见。在离敌军的城这么近,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一支机动性很强的队伍,敌人来攻,他们可以迎战,也可以随时撤退,又可以随时攻回来;把他们引着满山跑,诱到山道上歼灭也可以。
所以,她懂瞎子歌的意思,感到他和唐英果然不一样,便按他建议说的去做。下了道军令,着军士们四周布下明岗暗哨,不需要设寨防,然后搭起营帐休息。
他们却也一并住进了那间庙里。
庙里那个老庙祝,依然泰然自若地在那里自在地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