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这可不行,他可以让这个将军给他,也不能够把吕曼儿让出去。
他要争取,吕曼儿无论是对活着的人贞烈柔情,还是对着死去的人怀念幽叹,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已经令他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
如果瞎子歌要跟他抢,那么,他怎么也得想个办法,让他对吕曼儿死心。
百夫长见瞎子歌见了唐英,毫无倨功之意,居然下马迎接,不由得心中也一震,这人不着眼前功利,是想成就将帅大业?
这是一个目光多么远大的人啊!
两军重逢,都欢呼雀跃,有侃不完的千秋战事夜话。
唐英一行走到瞎子歌的面前,不由大赞百夫长:“百夫长果然老当益壮,不逊后生啊。”
“不,”百夫长连忙谦恭地说,“这番夺城,完全是林近卫的功劳,老夫只是在旁偷懒而已。”
“哦?”唐英佯装不知地吃了一惊,“他们说林近卫枪法了得,想不到指挥行军也如此精通,好!待明日收拾完毕,我定会一一封赏!”
“谢将军。”瞎子歌淡淡地说,眼神已经转到了吕曼儿的身上,让唐英看了,笑脸也不由抽搐了一下。
看见吕曼儿从面前走过,瞎子歌就欣然地骑上了黑云,与她并肩拍马地一起进城。
吕曼儿再看看后面整齐排列而脸带欣悦的军士,不由大赞,“你做到了,你让他们又活了下来。”
瞎子歌点了点头,“是的,活着才是最重要。”
吕曼儿也微微点了点头。论活着,唐英和瞎子歌的都很注重这一点,只是他们的方式有点不同。但想到罗龙,她的眼神又不由一黯。
在她主张的这一点上,罗龙仍然没有理解她需要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把活着理解成在每一场战斗中奋勇杀敌地挣扎下来,而这也是令他最终失手的主要原因。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唐英看见了在台阶颤抖的县令,不由得惊问:“杨真呢?”
那县令结结巴巴地说:“杨,杨将军,他先走了。”
先走了?也就是潜逃了。“他有说走去哪了?”
县令的头摇得像拔浪鼓,“没,没有。”
不知道逃去哪里,看来杨真还真的逃得匆忙啊。又没有交代逃去哪里,他是不想回来了?大家无论怎么想,杨真还真是一个不负责的将军。
是夜,唐英安排了一半人先睡,一半人继续守夜,特别严守南北二门。他把那几十匹马一下子挤进了县衙的马棚去,那么,吕曼儿也自然在县衙的西厢房住下,往后,他便可以天天看见她了。
然而,他还是无法消去吕曼儿眉宇间的那股忧伤,但想到瞎子歌也没有办法,他也只好喟然长叹,顺其自然,假以时日了。
瞎子歌一直把吕曼儿送到西厢房前,临转身了,吕曼儿却轻声把他叫住:“你能让我看一看你的眼睛吗?”
瞎子歌听了,心中一动,连忙转过身来,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