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轻松,见识广博的百夫长也打心里钦佩不已。
他问:“你懂强虏话?”
瞎子歌点了点头,“懂一点点。”
“为什么?”百夫长追问。
瞎子歌仰天望着天上的明月,眼神一黯,“因为,我也恨强虏呀。”
百夫长听了这个恨字,感觉和他们恨强虏的入侵那种恨有着更深层更沉重的感觉,他在旁边听了,也感觉到有如被一块巨石压上似的。
心中不由惊叹瞎子歌这恨怎么的从他口中轻描淡写说出,却是那么深刻沉重,让人都忍不住为了反抗它而怒吼了。
但是,瞎子歌却没有怒吼。
他仍然噙着微笑,一路轻松地来到了南门,从刚才那扇像烂牙般的城门走出,明眸含水,举目远眺,脸上恬静如湖,心思细密,似乎为某一位女子而月夜倾情。
城外,唐英他们一行果然已经明火执仗地从远处赶来,犹如一条懒懒的火龙朝着这边蜿蜒地爬过来。
吕曼儿自从目送了瞎子歌一行人离别后,又转回了罗龙的坟墓前,人鬼殊途,纵有万千情话,已经无从倾诉。唯有泪千行,洒向汝坟头!
“吕姑娘,你节哀顺变吧,这样子下去,会对身子不好。”唐英悄站在后面,看见吕曼儿对着罗龙的坟前,一会儿泪涌如泉,一会儿又幽怨哀叹,半个时辰了,也没有吭一句,心中也担心不已,迟迟不敢离去。
忽然,殷大哥飞马来报,说是大利县已经抢夺回来了,没有损去一兵一卒。他听了又喜又愁,喜的是大利县的夺回,愁的是没有损去一兵一卒的话,又让瞎子歌成功了。
这个瞎子歌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武功和才智都高过自己了?刚才黄副将虽然赞赏他防御能力高过他,可是,这绝对不是赞美,也许就是不全面的赞美。那么,攻城呢,武功呢?这些是不是都不及他?
“传令下去,全体集合,拔营入城!”他却马上下了一道军令,这个消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正好把吕曼儿从罗龙的坟前带离。
“吕曼儿,走了,咱们要进城了。”他走上前,温柔地说。
吕曼儿在幽怨中也听到了殷大哥的捷报,心里不由一喜,连忙喜极而泣地感谢着罗龙,感谢着他一直在保佑着他们。
“林歌他成功了!”唐英再在她耳畔提了一下瞎子歌的名字,他想这样也许可以激醒她吧?
“嗯。”吕曼儿适时地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他,却让他的心一下子“嘎嘎”作响,裂开了。
此时,他看到了已经下了马的瞎子歌,那表情仍然以前那个拄着枪的不起眼青年,仍然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沉静,没有功成后的嚣张,没有杀敌后的张扬。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部下。
但是,这样的人也是最可怕的,他似乎不在意功名利禄,不在意富贵荣华,那么,他在意的是什么?
会是吕曼儿吗?想到这里,唐英也不由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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