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代表他们,感谢你两次都救了我们。”
“老哥,你可别这样说,”瞎子歌接着话茬便开口了,他晒然一笑,说,“大家都是呆在一个营里,出生入死的,谈不上谁救谁,我也只是尽力而为而已。”
百夫长顿时眯着眼看着他那坚毅朝气的脸孔,隐隐透出王者那祥和泰然的贵气,大将额上能跑马的宽宏大量,不由得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伙子。
“那么,请原谅我吧,”他即时脸容一整,满脸虔诚地说:“当初你站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是我们的包袱……”
“想不到,”百夫长顿了顿,衷心地说:“我们的救星竟然会是你,还救了我们两次。”
瞎子歌嘴角一勾,顿时泛起一只小酒涡,轻笑地说:“没事。我也希望你们用不上我,就可以保全性命。”
百夫长心中一震。这小子还真的心胸豁达,宽宏大度呀,毫无居功自傲之意,深有大将风范。要是位居将帅,必定是一个以武服众,以德服人的好将领!
想到这里,他不由脱口而出地询问:“那么,下次,我们还会不会一起去偷袭?”
话到嘴边,他自己了吓了一跳。他这样问,分明是把他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将领,要向他讨要下一个战略布署。
瞎子歌听了,浑身一震,半晌,才说:“下次不要偷袭了。”
“为什么?”百夫长忍不住一怔。
瞎子沉吟着说:“因为这两次我们的偷袭,他们难道还不加强防御,日夜严守吗?”
百夫长缄默不语。瞎子歌的意思是说,要是再去强攻第三次,他也不能保证这一次不会损兵折将。
“那么,”他眨了眨眼,提示着说:“我们不偷袭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我们偷袭第六次!”
“哈哈哈――”
不等说完,两人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意激越山间,抒人愁怀。瞎子歌被百夫长这睿智的解答,惹得了会心一笑,心情大为舒畅。两人就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样,一起冷笑苍天,嘲笑着那些战战兢兢,作茧自缚的人,没有大山般宽广的胸怀。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百夫长笑声一敛,仍然凑近过来,谦卑地请教。
瞎子歌听了也一敛笑容,半晌,才微吐一口气说:“这事儿,我拿不了主意,你还得问唐将军去。”
但听他提起唐英,百夫长不由顾盼了四周,发现了没有旁人,才摇头轻叹,“说老实话,他不行。就一味的只会防守,这样子太被动了,咱这几天打的还只是虾兵蟹将,要是强虏的主力来了,他就一次也防不了。”
瞎子歌听了,也微微一叹,“他就是不懂,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的道理。”
百夫长点了点头,“我以前跟的就是唐振唐将军,他进退有序,攻守得当,挺不错。这一次,我这退役了老匹夫,还是被他征来。他本来就一个读圣贤书、管风流事的书生,都准备上京赴考了,在临来之前,挑灯夜读了几本兵书,也就敢带兵了!听说,他的武功就黄副将教的。”
瞎子歌微微一笑,“看来,他只是看了‘守篇’吧。”
“哈哈哈――”两人又不由会意地爆出一阵狂笑声,笑声逾越林间,引起懒鸟惊飞。
突然,有军士跑过来,冲他们抱拳揖说:“林侍卫,将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