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马料都存放在伙头营了,如果想喂马的话,可以去那里领取的。
这时,罗龙也赶过来,他说不想和唐英那群人一起洗澡,要过来先帮忙吕曼儿。
“那好吧,咱们就一起去伙头营里领取干爽的马料吧。”吕曼儿笑了笑,三人一起向着夕阳下的伙头营走去,那感觉就像几年前,三人一起从驿站回镇上的某一个幻想傍晚。
“罗大哥,你呀,往后没有我的批准,不许你胡乱逞强了,知道吗?”吕曼儿不想这样明亮的心情在某一天完全抹煞了,被终生迷蒙不开的阴霾笼罩着。
罗龙听了,眼珠子一转,想起了昨晚的事儿,便把瞎子歌也拉下水,“瞎子歌还不是一样吗?”
“他没有打杨宝,他只是一直用枪指着他,揪他走出来,让将军去依照律例惩戒他。”吕曼儿白了他一眼,却教他分辨两人做法上的分别,虽然,他们都是同样为了帮助她。
“是了,瞎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昨天晚上你咋这么巧给你碰上了?”罗龙的眼里,还是充满了不信任,吕曼儿喜欢热心助人,还视他为知己,但是,也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瞎子歌微微一笑,也娓娓地说起:“昨晚我是想找曼儿的,却发现她的味道从身边飘过,便想叫住她,但是,另外一种草药味让我迷惑不已,于是,我便跟踪下去,结果她的气味在前面发生了飘移,并伴有一些异常的窸窣声响……”
跟着下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大家都明白了,瞎子歌也不便重复,以免让吕曼儿又想起了那不愉快的一幕。
罗龙却依然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但吕曼儿却感激着他,没有了眼睛,瞎子歌一直用着他的听觉来辨人析路,唯独是她,他还可以用上嗅觉来辨析她。想不到这次,他就是靠着这种嗅觉让他产生了怀疑从而跟踪而来,自己才在那场挣扎中得以脱身。
三人到伙头营领取了马料后,喂饱了马匹后,他们用了晚膳,罗龙也要换岗去站哨了。吕曼儿在营帐里卸去了铠甲,便想着趁那些士兵洗完澡后,到溪边饮马刷马去。
夕阳隐下山后,苍穹暗蓝,明月也从东方冉冉升起,映在流动的清流中,成了点点微黄的碎花。吕曼儿下水前,轻拉起衣裙,把裙摆拽紧缩上膝盖上,别在裙带上,圆筒状地裹着双腿,却不慎把臀部的曲线表露无遗,让后面闲暇的士兵看了个瞠目结舌。
吕曼儿把马匹赶到溪里,自己也脱下了绣鞋,赤着雪白的小腿,小心翼翼地步入溪流中,踩稳了两块比较大块的河石,这才给马匹泼上水,用马刷一下一下地顺着鬃毛洗刷开来,那马儿也爽歪歪地一动不动地享受着。
刷完了一匹又一匹,探子营里的兄弟也给她那认真专注的态度给感动了,不由都纷纷主动上前替她拉走一匹匹洗刷完的马匹。
最后轮到洗那匹“黑云”,洗刷完后,她想要自己去拉缰绳,不料,腿站得太久了,发麻得迈不开步子来,就在她刚想直起身子,松动一下筋骨,突然脚下无知觉地滑了开去,让她一个踉跄,扑倒在溪水里,亮白纯净的水花随着明朗的月色溅到夜空中去,让人惊讶之余,也泛起一种镜花水月的旖旎感觉。
“小妹!”探子营的大哥们见了,都纷纷想跑下水溪中把她救起。
不料,吕曼儿却向他们吼了一声,“不要过来!”
吼声激越穿过树林,惊起宿鸟纷飞,同时也震住了那些大哥焦急冲动的动作。
“把‘黑云’牵走,不要下水!”吕曼儿吩咐着,却把自己半露出水面的身子反而整个浸没到水里去,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还慢慢地沿着溪流,向着水溪中央倒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