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收回了目光,却看见罗龙睁大着惊恐的双眼在盯着她,羞愧不安了半晌,才迸出了一句:“曼儿,俺是不是在羞辱了你?”
在这几年的相处,她没有见过罗龙这样惊慌失措的眼神,那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比老虎还要凶猛的东西,吕曼儿知道那不是她,而可能是一种叫做忏悔的感情。这么多年,罗龙用的全是自己的方法去保护她,就像母鸡去保护小鸡一样,当吕曼儿发生一些不如意的事儿,就怒不可遏地冲上去,揍了人家一顿再说。但是,他有否有一次是听曼儿的解释,是相信曼儿的呢?
在罗龙此刻的心里,就是反复思索着唐英的说话和应该怎样去相信他们的说话,及面对曼儿。
如果不是冲动,不是暴力,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吕曼儿心底里想要的东西呢?她也拥有强壮有力的手臂及坚强的意志,对于那种虎狼的侵犯,她一定不会随便让他们得逞,那么,她要的是什么?是温柔吗?是像瞎子歌那样的阴柔还是像唐英那样的轻柔?
“不是,想羞辱我的人,只有杨宝一人。”吕曼儿在那眼神中看出罗龙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已经明白了她的一点心意,她很开心,毕竟,热心专一的罗龙如果再加上点点温柔,就会像绿草如茵的树林中,点缀上点点黄白小花,会更加的令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杨宝?”罗龙怔了怔,是呀,他才是那个要侵犯羞辱曼儿、间接害他被捆绑的有证据的人,在既定的事实和未知的事实之前,他应该相信谁?他这么一想,忽然恍然大悟,差点儿就中了杨宝挑拔离间的奸计,让他从此憎恨唐英和吕曼儿。
他最后选择了遏力扭过头去,把刚才所有的迷茫和怨恨,都化为狠毒的目光,狠狠地刺了杨宝一百几十下。
杨宝听了唐英的话,此时也把目光紧盯在唐英的脸上,他仿佛察觉到自己正掉进了一个温柔的陷阱中。一直以来,他想像着唐英会是和他一样,是那种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男女相处一定会有所损失,而纨绔子弟的女人则是互通的,所以,他才不介意喝唐英的残汤,怎样也要尝一尝吕曼儿那股倔强辣性的汤。
但是,照刚才唐英那样说法,及吕曼儿的否认,似乎那晚不仅没有了开始,甚至也没有结束。全程之中,他是那个最不知情、最先掉进陷阱的白脸。
他收下罗龙憎恨的眼神,再把它转到唐英的脸上,心里狠毒地在盘算着一些什么。
唐英却置若罔闻,淡然一笑地依然去维持着队伍,催促着士兵取到午膳后就边吃边赶路,最后,也吩咐执法吏让他喝一些水,送了一个微笑让他和水吞服。
吕曼儿上了马,悄悄地瞥了那镇静自若的唐英一眼,心里不由得暗暗感到一丝的欣慰。这个人还不算坏,最后,他还是用他简明扼要,独特的语言,化解了他自己当初结下的一个误会。
虽然那个黄副将已经说了他喜欢自己,但是她还不确定他喜欢她什么,喜欢到什么程度?要是那种到达生儿育女的程度,那么她……
不知不觉地她又陷入了自己的纠结当中,胡思乱想了一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唐英决定在一处山边上安营扎寨。这支军队一路以来,每个营都参加了相当强化的训练,但没有拉下正常行军一日五十里的路程,事实上证明,吕曼儿的提议是行得通的。
这时,唐英也宣布释放了罗龙和杨宝两人,让他们重新返回各自的营帐,执行自己的职责;黄副将布置了一些岗哨后,唐英已经和那些士兵一股脑地跳进了山边的溪流里洗刷一天以来的汗渍臭味。
吕曼儿则和瞎子歌一起,把马匹送还到探子营帐旁,有探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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