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派摇摇头感叹:“穷途末路,败军之寇!”
“哼!”关兴冷笑:“孙吴无良,居然趁我父北征背后偷袭,手段卑鄙!可是我就断然不信,他会不顾及孙夫人的性命。如今我以夫人等人性命相协实乃下下之策,不过只要吕蒙退出章乡、退出江陵,我必不伤害夫人及一干人等性命!”
我感他天真,啧着嘴问他:“侍中觉得会有用吗?”
关兴在栏杆里侧上下看了我一遍,说:“那就看夫人是不是真的孙尚香了?”
“唉――”我将计就计长叹一声,笑谈:“孙夫人怎么也有30岁了,侍中您看我如此年轻,您觉得像吗?”
被我这一问,关兴愣住。
略微沉吟,稳操胜算地盯着我一字一字地说:“夫人是不是真的还有待商榷,但那些东吴使臣总不会有假吧?!”
“你……”我真想一掌拍死他!无奈手脚被敷,我只能嘴上痛快。我咬牙切齿地评价他:“关兴哪关兴,你也是名将之后啊,你怎么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呢?!你的手段怎么那么低级那么不要脸啊!”
关兴正欲与我言,一小兵急匆匆地爬上楼来疾报:“报!孙吴吕蒙即刻便到!”
“哦?果然神速!”关兴急忙探身朝远处望去。
来者的话我们全听在了耳里,我、王校尉等也随之一同朝远处望去。
须臾,白茫茫得地平线上,一瞬涌上黑压压的好几千兵马朝此楼围来。黑白相称之下,由如神兵天降。
这阵势也出了关兴的预料,我听得关兴倒吸了一口凉气。
蹬蹬蹬……
有人踏慌乱的脚步跌撞着跑了上来,大气接不上的便跑便喊:“报、报报……”
“报什么!”关兴震摄地怒吼。
那来人却低着头,犹犹豫豫不堪。
“快说!”关兴大吼,在看来者已是泪流满面。
那人自抑地报到:“前、前将军及大将军已被、被孙吴一道成擒!”
话音落地,关兴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幸得一旁侍卫托扶住,关兴语气不定,又问:“此话当真!在何处被擒?”
来人回答:“在临沮,已确认属实!”
关兴大惊失色,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而我和王校尉等听了,却别有一番喜悦之情。
未待关兴反应,片刻之间那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就围在了这座临江楼的脚下,我从高处俯瞰,一眼便看见了为首的那一人――竟是甘宁!
他一身戎甲骑在马上慢慢地朝我踱来,他浑身威武抖擞、精神烁然的样子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锐气。
是甘宁啊,原来甘宁来了!
我眼泛泪花细细地辨认着他,像是第一次看他一样。他的五官依然存有过去不羁的样子,那双弯弯地眼睛也如同依旧,但是又好像与以前有所不同了。他的唇鼻间也蓄起了胡子,一下子就比以前英武了很多。
甘宁的表情怔怔地定住了,谁说我又不是呢!从苇崖之别到现在,中间足够有一千八百年,真是恍如隔世,岂能料到会能再见?!纵然现在隔了三十多米的高度,但我们在彼此的眼神中就可以相视相认,千言万语都不需说的。我能感觉他起初的讶然,也顺之逐渐感觉到认清我后的激情。
甘宁身后跟上了一人一马,细辨之下,这才是吕蒙!吕蒙居然比过去消瘦了很多。
吕蒙从身后“咣”地抽出一把刀来,那刀犹如神器一般在阳光下发着灿灿的金光。吕蒙将此刀抬过头顶扬声对楼上问到:“关侍中可认得此青龙偃月刀?!”
如此赤裸的挑衅,关兴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关兴一把拍在我身旁的栏杆上,不逊色地高问:“吕将军可认得你家大小姐?!”
吕蒙和甘宁相视一眼,甘宁嘴角一扬,问吕蒙:“吕将军,虎父可会有犬子?”
吕蒙也惺惺作态地回答道:“按道理是不该的,但是龙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或许……很难说!”
甘宁点点头认同:“我也做此论。”语毕,他抬头朝关兴威吓:“关兴,你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大势已去不操兵马之计,却勒些无用的妇孺做筹码,如此卑贱的手段实在玷污你父亲和大哥的威名啊!”
关兴不听那些话,说:“二位将军休要多言,我给众位三日时间,请即日退出江陵、还我父兄,我保孙夫人安然无恙。如若不然,我关兴愿作回小人,定叫孙小姐与我江陵共存亡!”
甘宁咬齿盯着关兴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