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语毕,身后人等一概趋言之。
王校尉不改愤慨地斥责关兴:“关侍中实乃傲慢狂妄,我定要请书禀明汉中王,看看他老人家给我们小姐要做何交代!”
关兴虽有存疑,但只得暂时服软,他略一思量才作揖俯首道:“属下不才,让夫人受惊了,也有过失冒犯之处还望谅解!屋外天寒还请夫人回房休息,明日属下再凭发落!”
得饶人处,我等见好就收,不屑了几句便应了关兴的话各自又回去休息了!
一场如履薄冰的危急就这样被我和王校尉半真半假的糊弄了过去。这一夜是无事了,但我自知今夜说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只怕从明日开始每一刻都要小心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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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待我们的是比之前更赤裸裸的软禁。
不要说关兴是何等的怀疑我了,就连王校尉也冒死来旁敲恻隐地问我究竟是不是孙尚香了。我作态狠狠地骂了王校尉一顿才把他吓住。
依旧饭好衣好,就是多了重重的守卫。此处除却没有任何的自由,一切倒也是风平浪静。
历史注定袭来的波涛是没有谁能阻止的,此刻暴风雨前的安静之中我的心情没来由的沉静起来,不知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成熟。
我静静地等待着一些重要的事发生。
公元219年,冬。
关羽围偃城,徐晃帅曹军攻破关羽。徐晃一追再追,关羽节节败退只得解围撤退。同时,孙权令吕蒙进抵浔阳,把全部精兵埋伏在舟船之中,由平民水手摇橹执桨,船上官兵都穿着白衣作商贾打扮,昼夜不停逆流长江而上,世称白衣渡江。沿途遇到关羽哨卡一律悄然擒拿捆绑,江陵南郡军长麋芳、公安将军博士仁素恶关羽,遂开城投降。不日,吕蒙进驻江陵。
而我一等也不过就是十来天的功夫。
一早关兴就提着刀凶神恶煞地冲进了我的院落,泼泼洒洒有几百余人,个个面色忿忿。我与东吴的使者正坐一处,被这群人数颇多的来者拔刀张弓的围成了个铁桶。
关兴上来便质问:“你当真是孙尚香?”他的语气中毫无敬意,甚而有些呵斥,匪气十足,全然抛弃了所该有的敬畏。绝对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不然这几日纹丝不动的关兴不会突然地如此打发兴致。
“正是!”我端正地回道,此刻还是少说为上。
关兴一把上前拽过我,十分粗暴。王校尉一等要上前维护却被周围持刀的兵众结结实实地按住了。王校尉张口破骂:“关兴小儿,你发得什么疯,不怕我主上来灭了你们!”
“哼!”关兴大哼一声,转而冲着我阴阳怪掉的说:“是不是真的孙尚香马上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只见关兴大手一挥,后边上来两个人就用绳子将我绑了结实,急的王校尉等在一旁又是恐吓又是骂的。
可关兴全不管这些,自顾朝着众兵喝令:“将东吴人等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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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紧张是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如坠五里云雾的感觉。我们一行被关兴一众推搡着朝不知名的地方走去,实在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但我有预感,关兴一定是要拿我们去做点什么文章!
走了半个时辰,只见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所有居所一律关门闭户。他们带我们又走了好久才到了一条河边,河边居然耸有一约八九层高的临江楼,此楼颇为壮观很像黄鹤楼那种风格的。
还是不明就里,我们已经被七八个士兵一起推着上了楼,一层、两层……居然到了最顶层!
关兴对来人一个眼神示意,那些士兵居然将王校尉等人抬了起来,我连忙惊呼,但那些士兵完全不为所动,七手八脚的不出半刻,连同王校尉的几十位使臣都鱼干似的被绑吊在了临江楼栏杆的外面。
天哪,王校尉等人的脚下悬空足有30米高,且暂不论如何天寒地冻了,就光是这如耶稣一般的被绑吊在高楼之外,就令我看着冷汗直冒了。
“关兴!”我虽未被悬楼外但仍双手被缚,见他如此鲁莽无道便疾声朝他喊:“你这手段算什么好汉?!”
关兴却不在意,他嘴角撇过一笑偏头对他的属下吩咐:“写函快马给城中孙吴的驻地,叫吕蒙来看看!”
那属下领命即去。
我一惊,难道,难道吕蒙已如史书所说进抵了江陵,甚至已经来到章乡城!于是我不禁嘴角掠过一丝庆幸的笑意。
关兴立即怒问:“你笑什么!”
我看这关兴垂死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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