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地问道:“不知丞相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左舒鸿呵呵一笑,看了眼温古调道:“其实也没什么事,若是事先知道娘娘在此,老臣决计不敢惊扰娘娘凤架。”话虽这么说,他却紧接着指了指站在温古调身后的温自吟,道:“老臣此来就是想问问,温将军为何让大公子夜谈丞相府?”
“左相误会了。”暗道果然是为了那个贼,温怀羽抢先开口,笑道:“是这样,今夜家里遭了贼,被大哥发现追了出去……”她看向温自吟,语带斥责的,“大哥你也是的,既然贼逃进了丞相府,你禀明左相,相爷自然会大开府门帮你缉拿,怎么敢私自闯进丞相府去?”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她开口就将温自吟责怪一番。
左舒鸿是明白人,怎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但他摆明了这事不想这样善了,于是故作不知,只乐呵呵地笑着,却是不言不语。
温自吟脸色肃然,犹豫地踏前一步,开口道:“娘娘容禀,臣……并未私闯丞相府。”
果然。依大哥的性子,应该不至于冒冒失失便闯了进去。温怀羽不动声色地看了左舒鸿一眼,故作奇怪地问:“那么究竟是怎样?惹得相爷这般生气?”
温自吟道:“臣一路追着那贼,明明就要捉到了,却眼看着那厮一下子闯进了丞相府。臣不敢擅闯,心想这贼定然与丞相没有关系,应当是情急之下迷了方向,一会儿应该会从另一方向逃出。臣便打算从外面绕过去守株待兔。哪想被相爷的家丁看到,认为臣有什么不轨之举。因此……”
温怀羽大奇,转向左舒鸿,“相爷,大哥所言可是事实?”
左舒鸿不再装傻,点点头,道:“回娘娘话,表面上看来,就是这样。”
温怀羽笑道:“所谓眼见为实,既然事情就是这样,相爷为何还如此斤斤计较呢?”
左舒鸿不紧不慢地道:“娘娘此言差矣。若是平常时期,莫说是大公子闯进臣家里,就算是看上臣家里的什么玩意拿走了,臣也绝不会说一句舍不得。只不过,眼下这个时候,臣却是不得不谨慎行事,故此才想要来讨个说法。”
“相爷说的‘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左舒鸿颤巍巍地站起,道:“就是叛军压境,我朝将军却迟迟没有出战,京城流言四起,惶惶不安的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