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问零丁轻易看透了女刺客的神色,轻轻挑眉:“怕就不要来惹我。你的主子没告诉你么?”说着,伸手将她嘴里的布巾掏出,转身沾了烛火,因有些潮湿,很费了些事才烧尽。
女刺客的嘴重获自由之后,没有张口就骂。而是死命地咬着牙,两腮紧紧地绷着。咬了半天,见自己依旧没什么不适,她方感到有些不对劲,绝望地看向问零丁:“你……”
问零丁弹弹手中的灰烬,见状笑了一笑:“想死?不忙,我总会达成你的愿望的。”说着抚掌而笑:“我实在应该赞美你的主子,竟调教出一个如此忠心的手下。”
女刺客见自己自杀无望,脸色一白,惨然地看着问零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问零丁了无笑意地弯起唇,道:“这话错了。应是我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深更半夜行刺于我?对我下此毒手?”
“我没有!主人只吩咐……”女刺客下意识地辩解了几句,猛地反映过来,立即收了声,狠狠地咬住嘴唇。
“哦?”问零丁细细观察着女刺客的神色,故作了悟道:“原来你的主子没下令要你杀我?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下手难免重了点。”
女刺客咬着唇,美丽的眼睛眨了眨,泛了几许水泽。目光却是倔强,想是十分不甘心,又带了几分委屈。
问零丁露出有些惋惜的神情,道:“既然你不是为了来杀我,那么你是来偷东西,或是想掳走我也就无关紧要了,那么我也懒得问那么多。不过,我倒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他的名字叫--”她紧紧锁住女刺客的脸,极缓慢地吐出四个字:“百里沉陆。”
“百里沉陆?”女刺客目光一闪,惊叫出声:“那不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帝的名字么?你打听他做什么?他已经逃出京城,莫非你……”不知为何,女刺客一下子冲口而出,却在看到问零丁唇边那诡异的笑容时,浑身一阵轻颤,道:“你,莫非是他的旧部?”
“旧部?”问零丁眼神一冷,低声道:“自古灭国的皇帝,多半都有些奇怪的嗜好。百里也是。他因觉这名字不详,因此在前朝,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十分忌讳这个名字。又因他喜爱白色,喜欢养鹿,‘鹿’和‘陆’同音。当时人提起他,都用白鹿两个字替代。”
看了眼女刺客震惊的脸,问零丁叹息道:“久而久之,知道他的真名的人,变得少之又少。到最后,大概只有宫里的史官,和那忠实记载着过往烟云的卷卷史册,还会记得这个名字吧。谁能想到,一介天子,竟然被他的子民遗忘了名字!”
女刺客慢慢睁大了眼,道:“你,究竟是谁?”
问零丁不答,脸上浮起嘲讽的微笑:“因他自己也颇喜欢白鹿这个称呼,他手下的心腹,在左胸口都会纹上白鹿的刺青,作为标记。”
顿了顿,她歪头去看女刺客,笑道道:“让我来猜猜。我记得,前朝最后一个史官在城破之时就被他斩杀。那么,你知道这个名字,又来刺杀我,一定是出身宫廷。然你身上却没有白鹿的刺青,说明,你不是出自前朝。看来,你只能是属于新帝的手下了。”
女刺客的脸上突然露出掩饰不住的惶恐,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向前爬去,惊怒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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