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0-23
问零丁百无聊赖地坐在跨院的廊下,看着院中的伙计正热火朝天地忙活着,不觉有些心烦。因是秋日,又是晌午,太阳烤得人发晕,风又吹得甚凉,一件披风拿在手里不知是脱是穿。
“赵十六,这里。”她忽地跳下地,指着一个正在装着棺板的伙计,道:“这里错了,你该是这样。”说着伸了双手比划起来。
那伙计见东家来了,又要做样子给自己看,便将手一松,整张木板就落在了问零丁的手里。
问零丁只觉手下一沉,右手处猛地传来一阵撕裂般地剧烈痛楚。手下意识地一松,木板就直直落下,向她脚上砸去。
“主子!”千钧一发之时,人影忽动,一边的李辰碧飞快地将问零丁扯在一旁,心有余悸地瞪了她半晌,满腔怒意却不好发作,只得改冲那个赵十六低吼:“你究竟会不会做事!板子有多沉你不是不知道,东家一个人能拿动么?你还想不想做?不想做就滚……”
赵十六连忙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样子十分可怜。
问零丁却只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半晌没言语。好一会儿忽道:“辰碧,我回房了,没事不要叫我。”
说着身子一扭,疾步向自己房中走去。
回到屋子,“砰”地将门关上,顺手插了栓。因为走得太急,竟一阵阵地发晕,只得靠在门上歇一会儿,方走到靠墙的五斗柜旁,将第二格抽屉用力向里一推,墙角处的烛台下面,随之出现了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地道,隐约可见一趟斜下的台阶,不知通往何处。
缓缓将抽屉拉回原处,问零丁把蜡烛点燃,轻车熟路地举着走了下去,待走到第九个台阶之时,她伸手在墙上一拂,头顶的暗门关闭。
又往下走了几级台阶,脚下渐渐平缓,借着蜡烛的光芒,能看清前面是一间简陋的密室,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零散放着些古怪的铁器,椅子上则是空的,座椅上聚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想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问零丁将烛台放在桌上,随手从桌上捡了什么拨弄着烛芯,斜眼向密室中间的地上瞧去。那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稻草上,蜷缩着一个黑衣女人。正是昨夜的那个女刺客。
那女刺客一身血污,头软软地贴在地上,双目紧闭,显然昏迷未醒。
问零丁见状,唇边泛出一抹冷笑,当下缓缓地在地上重重地跺了几跺。
不一会儿,女刺客的口中缓缓溢出一声虚弱的呻吟,身子抖了抖,茫然地睁开眼睛。
“谁?”女刺客先见到的是问零丁的鞋子,愣了一下之后,吃力地抬头,对上问零丁似笑非笑的目光,方才醒悟。连忙挣扎起来,在发现手脚皆不听使唤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现状:任务失败,被俘,而且,手筋脚筋皆被挑断,武功尽失,甚至,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没有了。
“你!”她怒吼一声,眼中顿时射出愤恨的目光,喉中几声呜咽,似怒吼,似呻吟,又似隐隐带了几分哀求。
“很好,你还没死。”问零丁漠然开口,向女刺客走了过去。
烛火闪烁着,映出她杀意隐隐的脸色。
那女刺客瑟缩一下,竟似有些惧怕问零丁的靠近,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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