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决定逗上他一回,嘴角上扬道:“而你,只是我玩伴大哥。”
剑眉一横,似笑非笑。身子一沉,薄被上多了个人儿,眉眼相对,道:“雪妹妹,我们已是夫妻,莫非你喜欢上二弟了,想要弃我而去,不觉太迟吗?”嫣然一笑,看着与我只有一纸之隔的人,越来越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更不知他此时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见他目光中倒影的我,心下明朗,秀眉上挑,道:“我若想走还有机会吗?”
他了解我比我自己了解自己还要多些,怎么不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是认真还是玩笑,道:“你若要飞,早已飞走,若是哪天你当真狠心撇下我,哪怕你飞的再高再远,我也能把你抓回来囚禁在我身边。”
所言甚是,很是全面,我却不知所措。几次打算离开他,他安全便好。但又不舍,每每想到离开,不能与他再相见,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疼。对他的性子虽不解,却也了解一二。我若就这么销声匿迹,依他的性子怕是要把这天地翻过来,直到找到我为止。
包裹在被中的我,他的双手恰到好处般的限制住我的行动,手在被中动了动,嬉笑道:“以你所言,我们已是夫妻,若是娘亲醒过来与爹爹知晓,不知道会做出何种反应,是否会同意我们在一起?”身上一轻,他已躺回我身旁,眼睛看向我,道:“莫要担心,娘与爹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那般狠心对待我们。”
点头,心知他的意思,娘亲也不希望我步她后尘,陷入困境。世间之情剪不断理还乱,谁也说不清谁的感情,唯一可以确定的,只剩爱情的温度。更何况我与他已成婚,夫妻之名是铁铮铮的事实,木已成舟,何以重来。
天色入夜,睡了几日没活动,身子懒洋洋。银月色发丝散落披肩着地,身着上等丝料蝴蝶袖口,荷花领百花镶边红衣裙,脚踏白色绣有黄颜色牡丹花绸缎锦鞋。
推开门,皎洁的月色下,鹅卵石子俩路旁,许许多多黑酸枝灯架上绣有红色花瓣的黄纱中内置燃烧的白烛,一缕缕昏暗灯光不安的在绣有红色花瓣的黄纱包裹中不停的闪烁跳跃着。
看到前面不远处还在点灯的一抹白色身影,倒吸一口凉气。泪花在眼眶内盈眶而出,在曾经,他常常送我回到房间,等我入睡后再行离开。当我醒来推开房门,便看到这些许多星星点点的灯光。常思考,有谁会这般细致的点灯,一个不漏的点上。点灯人是谁,灯又是为什么而点。
今时看到这抹白影,此时此刻,明白了。这些许许多多本可使用法力点上的凡物,花费大量的时间,用心在为我照亮前方的路。怎能教我不为之感动,不知不觉中,不经意哭出了声。
那抹白影,仿若听到我在哭。点完白烛没入夜色中的身影又折了回来,仅在瞬间,已在我面前。拿出手帕,擦掉脸上的泪花,扬起一抹微笑。
他会心一笑,站在湖边,看着月下盛开的白莲犹为圣洁,一手揽过我肩膀,依偎在他胸膛,我们心照不宣,在这寂静的夜中,没有说话打破这一份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