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此时,齐博松的一只手已经到了他脖子里低下的一寸处。原来,刚刚那一脚,不过是个虚招。
那人苦笑了出来,一抱拳,说道:“好功夫!”
齐博松注意到,他的手指尖里发出荧绿色的光。在月夜里,像是鬼的指甲一样。齐博松还注意到一件事儿,他的手腕上,同样带着一个金镯子。
“血滴子?”齐博松冷笑着说道。
“嘿嘿……”那人笑着说道。
“你的同伴没回去复命吗?还是,你们的主子改变了主意?”齐博松微笑着问道。
“嘿嘿……你还真聪明。我主子英明,早就猜到你会跟随。所以,特意让兄弟来送你一程。兄弟思来想去,决定挑断你的一根手筋。看看你往后,还敢不敢不听话!”那人笑着说道。
齐博松不笑了,此刻,他甚至有点害怕。特别是,那人阴森森的神经质的笑。让齐博松不寒而栗,他那句话,简直就像是在说笑话一样。可是,那笑话,却如此的真实。仿佛,他才是个笑话。
那人突然一伸手,荧绿色的指甲一下子就冲到了齐博松的面前。齐博松顺势后退,这下,他就破了齐博松的威胁。
齐博松再度伸手,那人却从容应对。忽然,那人一反手一扣,两只荧绿色的手指直逼齐博松的眼睛。齐博松伸手避开,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塞到了齐博松的喉咙低下。
“兄弟,承让了。嘿嘿……”那人笑着说道。
忽然,那人的口中喷出一股子烟。齐博松大惊,立即闭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一股子烟,直接冲入了卤门。齐博松晕了过去。
那人“嘿嘿嘿……”的冷笑着,月光下,他那一排洁白的牙齿阴森可怕。他突然晃了晃刀子,反手刺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齐博松从地板上醒了过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缓缓的抬起左手来,好疼。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还在,不过,手腕处渗出了大量的血。他试着动了动,左手竟然一点也不听他的指挥。
齐博松狠狠的将手摔在地上,中招了!齐博松一肚子的悔恨,他不恨别的,只恨自己是个笨蛋!就算是包扎也要耽误半天!
齐博松躺在冰冷的红砖地板上,凉丝丝的。风,从窗子里吹进来。齐博松讨厌这五月的天气,冷而让人不舒服。他没想着去包扎他的手,心中只是阵阵的悔恨。
贞杏越走越远了,崔玉贵派来的人不弄死他,反而只弄伤他。大概,也有猫抓老鼠的意思。只想和他玩儿玩儿,等到光绪皇帝登基时,在彻底的弄死他。
这一前一后来的血滴子,那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却跟他这浪费时间,肯定是崔玉贵交代好的。
他此刻,心里一百万个不服气。他恨,恨不得立刻将崔玉贵那个老太监的脑袋塞到马桶里去。他更恨自己,当初,没勇气将贞杏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