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来了,只是冲她点头。
我看向浮雕的方向,咦,那幅图呢?本该是坚硬岩壁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敞开的石门。
“耶?”棠林亦发现了,与我对视一眼,继而往那个方向缓缓爬去,我稍一迟疑也艰难地跟在了她后面。
“一片漆黑,该是个人工开凿的密道!不若赌一赌罢,说不得这即是上天赐与我们的活路呐!总比在这等死强,你以为如何?”棠林探头往里看了看,回头问询我的意见。
早已消失饴尽的力气好像又恢复了些,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她继续往里。她也咬牙立起来,随后,我们摸索着走进了密道。
出乎意料,这条密道居然没有任何岔道,而且十分平坦。我们一路攀着墙壁不晓得在黑暗中究竟走了多久,就在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前方竟是透出了丝丝光亮。
“啊~~”这发现令人何其振奋,棠林嘶哑的嗓子都忍不住激动地吼了出来。
我从不晓得自己还能发挥出如此速度,我们俩几乎是朝着光源狂奔而去。
“啊~~”这一声却是失望至极,人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哪知这丝丝光亮是从一个连小指头都塞不过去的岩壁缝隙透过来的。
四围也再无出路,棠林敲了敲岩壁,沉闷的回声传来,打破最后的希望。
“我怎么如此命苦?呜呜~~日后我再不与人争强好胜了,神灵有知,如违此誓,就,就罚我,罚我棠林日后不得良人!可是,这次您就饶了我罢。”
明明疲累至极,我还是被棠林的誓言逗来哭笑不得。我软软靠在壁上,环顾四周,这就是我韩悠的葬身之地吗?
“见过主人。”
“恩。”
难道已经出现幻听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嗡嗡地传进我的耳朵。棠林靠在另一面墙上还在絮叨埋怨,未觉异状。
“这次的事,属下未曾办妥当,请主人责罚。”
这回声音愈发清晰了,竟是自我身后墙壁的另一端传过来的。我激动万分,回趴在墙上正欲呼救,不料另一句话飘了过来:“汝也晓得?对付韩悠那么个小妮子都能差点失手。酒囊饭袋!”
“这,属下寻思小姑娘不是都欢喜漂亮东西吗?正巧那王芙也要属下寻一匹病马,于是将计就计,把那匹宝马喂了疯药送过去,未料那小妮子竟不中套,鬼精的很。”我说声音到不陌生,原来是那个脸上有个痦子的侍马官。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汝阳侯是何等人物?他的独女又岂会像寻常家的姑娘。汝该庆幸,她虽未上马,却是因马而亡,尔等差事也算勉强交差罢。”这人的声音未曾听过。
“天助主公大业!还请主人在主公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那主公又是谁?
“恩,现下汝就把韩悠坠崖的责任往王芙身上引,如此一来,彻底断了汝阳侯与皇帝老儿的联系,他没了牵挂才能安心地辅助主公。哈哈~~总算是立了大功一件,得气死溟无敌那小子,看他还敢狂不?这次尔等办事千万谨慎,毋再出差漏了。”
“属下省得。”
他们离开的脚步声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