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烧东西,想的美理!非但如此,为了活下去,我还会食你肉啖你血,让你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你好啊,”她像是来了力气,几乎跳起来,狠狠搥了一下我的肩膀:“竟然如此歹毒,就不怕下阿鼻地狱?”
“等我下地狱的时候,还不知那里是个甚样了,有何所惧?莫非你想先替我去看看?”纵使我如何保存体力,此刻说话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才不要。”她复又靠在我肩上:“阿悠,我晓得你是为了激我斗志,好,我们一定都要平安地出去!”
“毋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许久,已有一道浅淡的晨光透进来,打在洞壁之上。
“阿林。”
“不是毋要说话了?”
“我是说真的。”
“甚是真的?”
“晚上说那话,我是认真的。若你死了,我必会那样做,所以你也不必顾虑。我死了,你可以先喝我的血……”当若干年后,另一人也与我说了相似的一番话时,我才终于体会了棠林此刻的惊讶和崩溃。
“不,你疯了!”
“我……”
“快看!快看!”
由于日前下雨,天色阴晦,并无日出。而此时,被渐深的晨光缓缓晕红的洞壁之上,一幅奇异的景象展现在我们眼前。
原本奇石突兀的洞壁居然被日晕勾勒成了一副巨大的浮雕,横、竖两种笔画结构组成了一个类似文字的图案,这个字符雕刻的深度大约有一指左右,笔画横直,形状方正,显然为人工雕琢。像是用利器一下一下刻到大石上的。但整个字符的表面已很粗糙,各个笔画的边角也已变得十分光滑。
我擦了擦眼,跟棠林相互搀扶着爬起来,蹒跚走到浮雕前。
“这是?”棠林满目惊艳。
“……国脉”我几不能信,反复确认着这个与我记忆中的某处异样契合的图案。
“恩?何物?”
“哦。”我回神过来,摇摇头:“不,我,怎会晓得。”
“太神奇了。”正在我逐一比对细节时,棠林把手小心翼翼地触了上去,随即,“轰隆隆……”一声巨响,倏时天旋地转,山洞就像快被拆散似的剧烈晃动起来。
我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掼到了一边,却根本顾不得头晕眼花全身疼痛,只晓得死命逮住面前凸起的岩块,因为一股可怕的狂风自浮雕的方向来势汹汹地涌来,它肆意地怒啸着,似是重见天明的囚犯,以把所有事物统统甩下山崖的气势来发泄心中的抑郁不满。
我们的眼睛根本睁不开,耳畔除了生疼的风声,还有彼此声嘶力竭地喊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本就破损不堪的外衣被一掀而去,头发早被打散,在风中烈烈狂舞。紧些,再紧些,手指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恨不得把身子都嵌进岩石里去。
风终于歇了,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
“呸……”吐出口里的沙砾,睁开涩疼的眼睛,对面一张已被尘土蒙蔽来看不清相貌的圆脸朝这边凑了过来:“呼……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棠林的嗓子已经嘶哑,而我基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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