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拙,赵敢尚没找到,更是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现在圣旨已下,这桩婚事木已成舟,那庭玉怎么办?枉我一直自视聪明,可是这次我都在里面瞎参合了些什么呀!不行,得想办法弥补。
之后,我却未能够再继续我的计划,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袭击了我。貌似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未曾如此病过,还记得那夜我被冷醒过来,初夏的夜本是稍嫌闷热,可我即使裹紧铺盖也是瑟瑟发抖。唤醒守夜的兰影,待她抱着丝被返来时,我又周身发热,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刚开始我头脑尚是清醒,依稀听得她们慌张请来了医官,诊治我是风邪入侵,惊吓过度什么的,我虽是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还在暗暗自嘲:看来我的胆量是得好好练练了,怎么入宫以后一再惊吓过度呢?可这再以后的事我就全然模糊了。
混沌中做了很多很多的梦,具体是些什么,大多都记不得了,感觉就是忽而颠三倒四,忽而又是荒诞离奇。
不过有一桩却是十分清晰:“嘎吱”一声,我在懵懂中推开一道沉重的红漆大门,这是一个静谧的宅院,好像十分熟悉却又很是陌生。脚却像自己有了意识,带着我沿着长长的游廊缓缓前行,当我经过天井的时候,倏然听到一阵抽泣,声音听起来很是稚嫩。我自是好奇,循声而去,终于在一座假山后找到响声的来源,那该是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小的辫子,衣着看起来也是十分光鲜的。只是她蜷坐在地上,脸庞深埋在膝间,幼小的双肩随着抽噎不断抖动。
我见她着实可怜,也随着坐在地上,挨到她旁边,柔声道:“小妹妹,何事如此伤心?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我想扶她肩膀,却被让开,俄顷,闷闷的声音才传来:“原来每个人不光是有阿娘还会有阿爹的,”
“自然。”我点头道。
“那,为何阿娘不让我称她阿娘,而要叫殿下?”
“这……”
“而且她还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可我都听侍人说了,那每日在门外徘徊的男子就是我的阿爹!”
我费力想缘由安慰她:“呃,可能是……对了,是你阿娘跟你阿爹闹别扭罢,傻孩子,你没听人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吗?或许,明日他们就会和好如初,你们很快就一家团圆了。”
“果真如此?”闻听此言,她猛然抬头,双眼通红的望着我,追问道:“也再不会像今日这般强行分开我与阿爹了吗?”
看到她的五官,不知为何,我竟有一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其时,脑海里自发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日日在院门前徘徊嗟叹,每逢月明星稀,他总会命人焚香置琴,反复弹唱一曲。走路尚是不稳的小女孩儿,透过墙缝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条裂缝是小女孩儿的秘密,那是她与墙外世界唯一的联系,寻到这条墙缝让她很是得意了一番哩。每当“殿下”歇息之后,看顾她的奶姆都会趁机躲懒,这些时候就是小女孩儿的自由活动时间。
“殿下”是永远不会晓得这些的,因为她根本就是足不出户,小女孩面见她的时间更是寥寥可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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