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去不回了?秋意也挺坦率的,说是阎罗殿里比较闲,最近他很懒。
遥汀忍下,克制许久,才没拿起桌旁的砚台,砸了过去,秋意冲着遥汀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司书保重,在遥汀转身离开的那瞬,却是敛容肃穆,对着她的背影一躬到底,烈烈风中,衣带轻扬。
没谁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如秋意一样优秀的文书,可是遥汀这种自由堪比天高的心性,实在不能强留秋意。
秋意走的那天,遥汀没去送,说是既然只是短暂出借,就别弄得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让洛涯给他带话,快去快回。
司书殿内没了文书,遥汀也是懒得去找,反正事情也不算多,洛涯以前就是文书,有他去做就好。
法天终于打从终南山回了幽冥,白雾因此也就散了开去,数日不见艳阳的各类鬼司,见了如月饼一样圆的大日头,都欢喜的出门走来走去,从左踱到右,又从又踱到左,一副囚犯刚被释放,重见天日的感觉。
这次法天回来,带回好些终南山里面的花籽草籽,洛涯宝贝的不行,看到法天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把个遥汀弄的,十分泛呕。
这日洛涯又重新翻了一块地,把地中原先的白菜皆尽收了,将法天带回来的草籽播到田地当中,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弄得无聊,非要拉上遥汀,遥汀只好拿着几本文书,坐到田地边上,看着洛涯弄,手上衣袖上面,沾了好些黑色土壤。
一个鬼差走到遥汀附近,打了一躬:“司书,主上请您和副司书过去一趟。”
洛涯听到‘主上’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遥汀快要走了,待得听到法天也要找自己,连忙抬起头:“出什么事情了?”
鬼差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小的可不知道,不过副司书肯定想不到,是谁去了汀兰殿。”
洛涯用沾上土壤的手拉住遥汀袖子:“啊?难道是秋意去了?莫非他犯了什么事情,于是主上才找我们去的?”
“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倒是觉得比较实际一点,秋意能犯什么事情?下辈子吧?”遥汀说着,将文书递给鬼差:“送回殿中吧。”
鬼差应了一声,便即走了,洛涯却是拿着锄头发呆:“我有下辈子么?”
遥汀没回答他,摇了摇头,往殿外走去。
“啊呀,我还没问呢,去汀兰殿的是谁呢,”洛涯懊悔的跺了跺脚:“真马虎!”
遥汀回头笑道:“去了就知道了,洛副司书,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