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站住,既然法天背对着他,他也就自己主动免去了行礼的琐节,能称法天主上,这于洛涯内心而言,已经是给了法天好大的颜面,至于行礼请安那些繁复礼节,不要说是面对法天,便是他在族中,也是少有遵守。
虽然洛涯对法天的称呼已经改口,但是仍旧称呼遥汀姓名,并不因为她是自己上司,而自己做了她的属下,便要以职名相称,此点并非洛涯无礼,亲疏远近,便是由此可辨。
法天怎能不知洛涯那点小小心思,可是论起辈分,洛涯还是他的子侄一辈,于公于私,强和洛涯计较,也是太过无趣,法天当下只是淡淡说道:“你我相距不近,那些文书,你是打算递过来,还是扔过来?”
估算了一下他们隔着的距离,洛涯想想也是,于是走到法天身旁,将文书递到法天手中,再次强调说道:“遥汀说了,今日可就要的。”
法天淡然一笑,只是指了指身旁的水堤,和洛涯说道:“你先坐坐,等我批复完毕,好一起拿了回去。”
不知道客气的洛涯随即坐下,闲闲的荡着两腿,水面凉风袭来,舒服得他差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是突然想起件事,连忙问道:“你带着笔么?”
法天斜里一指,洛涯张眼望去,见到法天左边放置着笔墨印章,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睡去,心中平静下来,想着往日旧事。
洛涯幼时跟在自家表叔身旁,其实与法天早就见过多次,他对法天的不满愤懑,也是从那个时候便即开始,每次只要法天一来,他的表叔对他就会不理不睬,有的时候竟然随同法天一道离开,他每晚睡觉之前都要听上一次的故事,便就没了着落,幼时的洛涯从未想到他的表叔不是,拐带着他表叔离开的法天,于是成了罪魁。
其实那时他的表叔被迫教养于他,也不过只是少年天性,每每想要出去玩耍,有他这个油瓶待在身边,扔了也不是,拖着也不是,愁得白发生千丈,于是总是飞信传书,让法天过来找他,好为他寻个由头出去,有了帝子的面子,族中长辈也就都是拿他没法。
后来洛涯渐渐长大,也就没有幼时那么依赖表叔,自己成天随处游玩,无意中被遥汀收养,过得那叫一个悠哉,本想陪伴遥汀一世,待得遥汀老去之后再行回到天界,反正天日漫长,人命苦短,洛涯也不在乎那么一瞬即逝三五十年,孰料遥汀竟然会被法天抓去,洛涯搭救不成,反倒差点害死遥汀。
洛涯还正想着,只听法天在他身旁说道:“子沐的这道文书,遥汀是怎么说的?”
听到问话,洛涯张开眼睛,斜侧探身过去,看了看那本文书,文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洛涯心中不明所以,不知法天还想知道什么,于是看向法天,据实说道:“遥汀想要说的,文书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么,”说道这里,洛涯突然觉得文书里面提到的地名十分熟悉,拿过文书一看,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地方,是不是那个地方?”
法天笑着点头:“洛涯你说的十分清楚,一下子便能立刻听懂,‘这个地方’和‘那个地方’究竟所指为何。”
任凭洛涯再笨,也能听出法天语气之中的数点揶揄之意,知道自己表达不清,也就不好进行所谓的据理力争,只是抬手摸了摸曾经被匕首划伤的脖子,心有余悸。
当日那个屋子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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