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你要跟我去城里公安局。”
她拉扯住我,仿佛我是逃犯。全然忘记我是怎样忙前忙后的帮助她,甚至帮她抬架尸体。我摇摇头,想像她年轻时候该是一个多么刻薄利落的女人。
而这个刻薄的女人曾经是我养母。
“这孩子有问题,我们要去查一下。”我暗笑她没有常识,哪个公安局会鉴定是人是妖?
果然,到了公安局,别人看她如怪物,对我母女,则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同情。
因为我什么也不说,她的话如机关枪扫射:“我来报案,她是杀人犯,不,是这个孩子!我老头前天早上出了车祸,她当时在场!我们那里平时连拖拉机都很少见,可那时却从天上冒出一辆大轿车……”
登记员有些不耐烦:“慢点说,慢点说。你应该说说肇事车辆的问题,别东拉西扯。”
我步入话题,“肇事车辆是白色宝马,逃逸,没有车牌,这是我能提供的所有线索。”大概我说起来简单明了,警察点头,记录,显然对我更有好感。
其实,反击不必出拳,语言也很有力。
“可这孩子不正常。她说话不像个孩子,象有几十岁那么老……”阿兰指着贝贝,激动的比手划脚。她的嗓门之高,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贝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