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笔墨,连字迹也和兰嫣那样相像,他笑而不语,拿起搁致的笔,在她方才写下的四个字旁临摹起来。
是兰嫣回来了吗?他在心里这样问,一遍又一遍。
他侧身向她,挨得很近,她的发丝在风中缠绕他的眉眼,她慌张的退后,他手挽向她的背后,轻轻道:“子矜,别退了,后面没有路。”
她依旧退去,背挨着墙壁,他放开揽着她的手,嘴角泛着薄薄的笑意:“只有你,从来不听我的话!”他分不清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兰嫣听的。
她快步从他身侧走过,只想快点离他远远的。擦身而过,他的手拉住了她,她连忙想甩开,他道:“你知道你是甩不开的。子矜,你这张脸,这副性情要迷惑多少人?”是啊!这副性情让他迷惑了,因为他开始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兰嫣还是姚子矜。
他看着她跑到屋外的身影,麻木的心生出另一种心情,却是害怕!他突然对自己感到陌生,突然对刚才的唐突之举感到陌生,他的一生只会爱兰嫣一个,永远只有兰嫣一个,他痛恨她扰乱了自己的心境。
数日后,他娶了庶夫人纳兰沁馨,只是初见的第一眼他就被她的容貌惊呆了,这张脸跟兰嫣太相像了。
他搬去了兰苑,就连平日和裕齐他们商量公事也挪至了兰苑,他避开她,远远的避开她,直到听沁馨跟他说,她在东院受了伤,他终是没有按捺住焦虑的心情。
去西阁看她时,丫环正拿着纱布给她换药,撩起衣袖右臂上一块朱砂色梅花形状的斑印进他的眼帘。
他想起了兰嫣的那封信,兰嫣说过让他等着她,她用朱砂在右臂画了块梅花形状的印记,只说今生缘分不续,来生以此梅花印为记,一定会来找他,或许兰嫣和他一样,等不及来生,已经用这种方式找来了。
他抓过姚子矜的手臂,问道:“什么时候有的?”
“三年前,有次病重,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情非但没好,身上却起了大片水肿疙瘩,又红又痒,一连几天不消停。后来华先生来看了,开了地骨、桑白、赤茯苓等药材用水煎服,吃了好些日子,身上的红肿倒是全退了,单是右臂处却留下了梅花一样的斑印,色如朱砂,怕是这辈子都要跟着我了。”
“还记得是哪一天吗?”他急切的问着。
“都这么久了,哪还记得?印象中那天起了很大的风,整个屋里都能听到窗棂拍打的声响,窗外桃花树上的花瓣刮的满屋都是。对了,夜里还下了场大雨,我就觉得浑身痒,点灯一看,手上就印出了这些红如朱砂的肿块。”
他瞬时神情大变,脸色铁青:“竟这般凑巧。”同样是三年前,同样是那个起风的天,同样的一场大雨,同样满屋子的桃花瓣,兰嫣死了,姚子矜的右臂却在那天生出一块梅花形状的印记。这不是巧合,他确定,是他的兰嫣回来了,只是她寄托在别人的身体里忘了他,他知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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