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野鬼给扫地出门就不错啦。”止霜在一旁笑起来,手里的马鞭悬在半空中不住晃荡。
这话倒是让披香脑中一亮。她搂着虎崽探头出来,迎面而来的清风吹得她呼吸一滞,正欲开口问话,忽而嗅得空气中漂浮的一丝血腥气,极微极弱,却足以令她不安起来。
马车正行驶在韵宛县城东面荒郊的一条小道上,据说再行两里地,便是他们预备投宿的某间旅店。日前披香夫人已死的消息放出,致使他们无法再大摇大摆地入住城中客栈,而出人意料的是,堂堂一个韵宛县城,竟连一间多余的客房也无。
否则,全然不必要跑来这等偏僻的所在……披香一面想着,一面将虎崽塞回车内,双手扶上双胞胎的肩头,沉声令道:“小心。”
沉水侧过脑袋,一脸狐疑:“怎么了?”
“我嗅到血腥气。”披香低声说道,“是很新鲜的气味,简直像是方才剖杀不久的……”
话音未落,就见止霜抽筋似的猛地往内一缩,险些将坐在左侧的沉水给挤下去,与此同时,他狠狠一拽攒在手中的马缰,其中一匹马受惊,陡然人立而起!
咪呜!车厢内的虎崽被惯性甩上车壁,约摸是摔疼了背。
“止霜,你是怎么驾车的!”沉水及时勒住两匹马,勉强将马车从车道边上救了回来。须知小道一侧乃是水田,一旦侧翻下去,那可就完蛋了。
见止霜脸色苍白如纸,披香将虎崽从厢内捉出来丢给沉水,“好了,你别怪他,且让我问问他先。”她拉过止霜,小公子浑身颤抖地瞄着车轮下,竟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披香心下一凉,即刻弯腰向车辕下望去——
一只白得过分的人手躺在车辙边,若非方才止霜拨转马头,只怕车轮早就轧过去了。
素痕。
披香深吸一口气,纤纤素手扶上发髻间那枚并不华丽的玳瑁簪,如是在心中唤道:寻找这只手的主人。
听蒙召唤,雾气似的鬼影自眼前一闪而逝。披香扶着止霜的手跳下马车,拎起裙摆向小道前方跑去:“沉水,你二人便在此好好看守小虎和马车,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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