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9-16
本是不甚惹人注目的消息,经过沉水止霜兄弟俩刻意为之的声张,数日间竟已闹得满城皆知。设在韵宛县的楼家香铺第一时间得了信,铺子老板当下就乱了阵脚,惶恐到食不甘味睡不安寝的地步。
——披香夫人在南下的途中,于绛州境内无端受袭,重伤不治。
料想用不了多少时日,这消息便会传回郦州楼府,届时楼氏宗主会如何发落绛州一带的香料铺主,谁也不敢随意想象。韵宛楼家香铺的老板耐不住这等非人的思想折磨,在自己被自己搞疯之前,连递数份血书至郦州州城,欲先行说明状况。
自然,血书上用的血也甚有来头,乃是出自大名鼎鼎的韵宛金羽鸡。
沉水似乎早已料到有此等崩坏的动静,在进入韵宛城中之日,便悄悄往当地的楼家香铺走了一趟,知会香铺中负责递送书信的小仆勿要乱来,且将书信送去语莲别院就是。
沉水止霜二人估摸着,这么一来,待他们返回京畿的别院,那屋里的血书死谏什么的岂不是要砸死人了……“无妨,”沉水拍拍弟弟的肩胛,“等天候再冷一些,咱们就把那些玩意拾掇拾掇,弄出来当柴烧。”
止霜严肃地点头称是。
说是再冷一些,如今却分明已快入夏,加诸越往南行,天气越是暖和,披香从郦州带出来的诸般厚实秋衣,显然成了累赘。她托人将大箱厚衣裳送回语莲别院,包袱顿时轻便不少,就连身上的穿着也格外清凉起来。
“韵宛在绛州南面,再往东南方向走,便该是昌州了罢。”她怀里抱着虎崽,抬手将车帘撩起一线,外间的天光颇有些咄咄逼人,她漫不经心地放下帘布,心里却寻思起一件让她忐忑的事来。
及至帘外驾车的小公子答话,她才回过神:“……话说回来,沉水,韵宛这头的客人是哪家的?”
“唔,是韵宛县令府。”沉水想了想,“不过香妞儿,你都让我散出消息,说披香夫人半道上给人灭了,这会咱们又赶去给人家制香……人家不会骂我们是骗子么?”
“依香妞儿的看法,只要不被人当做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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