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的时候。当务之急乃是将此信呈给宫主,裴少音那白眼狼大老远地从绛州飞鹰传书,也不能太对不起人家不是?”说着就将信封交到恕丞手中,“去吧去吧,我先走了。”
恕丞望着她见鬼似的飞奔离去,遂将这信封前后看了一番,末了:“……跑得真快,莫非是害怕我问她和少音的八卦?唉。”
“恕丞,”忽然,耳边传来亭中人的醇和嗓音,“屏鸾送信来了?”
“是,宫主。”恕丞快步奔回剪云亭,那黑衣人已转过了身,眉宇间犹自带着淡淡蹙痕,似乎方才从一场愁绪中醒来。
恕丞暗自心惊,却只得当做没看见。他恭敬地递上信封,垂首道:“二宫主说是三宫主从绛州来的书信,要请宫主亲自阅看。”
“我知晓了。”姬玉赋抬袖接过信来,在封口处撕开细细一条缝,将信纸抽出,“他这信倒是来得勤快,不两日就是一封,生怕我错漏了什么消息似的。上次是什么来着?……哦,说披香夫人在郦州入绛州的关口处停留半日,为一名昏厥的老汉制香祛病。”
恕丞嗯了一声,又道:“宫主,我还是觉着……您不该派出二宫主。”
“何解?”姬玉赋扬眸,一双黑瞳窨沉好似金墨,“认为他会因情所惑,而致处事或有失偏颇么?”
“是。”恕丞老实承认。
姬玉赋却是悠然扬唇,“不会。”
恕丞一愣。他没想到姬玉赋会如此干脆地否定这种可能:“恕丞不解,还请宫主明示。”
“我始终认为,”姬玉赋拈着手中的信纸,视线自纸面上迅速掠过,“少音他并非真正对披香夫人有什么肖想。”
恕丞再是一愣:“咦?可他那时不是……”承认得挺痛快的嘛?
姬玉赋缓缓摇头:“我想,他那时所言,必是另有打算,抑或是为了阻止我发出对披香夫人的刺杀令。虽说缘由为何,我一时还弄不明白,但他事后的反应告诉我,应当是这样没错了。”
“哦……”恕丞似是而非地颔首,“那莫非,二宫主对披香夫人也另有图谋?”
姬玉赋挑唇扬眉:“或许吧。少音那个人,鲜少有如此激烈的情绪……呵,连我也有兴趣猜猜他与披香夫人究竟是何关系了。”
恕丞悻悻地别开眼去:怪哉,宫主也会对女人有兴趣?
“所以么,”姬玉赋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轻描淡写道:“他信中所述之内容,究竟几分是实几分是虚,也就很难说清了。”
……披香夫人半道上捡了只虎崽来养?呵,果真有趣。他心中暗自叹气:但是――裴少音啊裴少音,你就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么?好歹跟了这么多天,也总该告诉我,这披香夫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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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发近了。裴少音紧贴着密道的石壁,脚下寸寸挪移,尽可能将步伐调整到一个适合发起突袭的位置,而他的手中,一枚通体墨黑的袖里剑已然待命。
及至数十尺外,几人的对话声清晰入耳:“……那些个哈赞人,哪个不是靠着高大人的荫蔽才得以活下来?如今他就这么劫走了那楼家来的小妞,分明就是要给高大人扣黑帽子,要借楼家的手来铲除高大人!”
另一人接着话茬往下说:“可楼家就算真要发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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