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26
楼夙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急,趁着席上四位贵客拼杯正酣,唤来小二往外间探视一番,确认披香夫人是否安好。
不料——“楼二公子,您说的那位夫人,小的并没见着呀。”小二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悄眼睨着跟前这位勃然变色的贵公子。
“没见着?!”楼夙一双黑眸几欲喷火,登时就要起身往门外去亲自查看,被旁侧的萧文胥按住了肩膀。
祝阳侯神色肃然:“楼兄莫慌,待本侯问明实情。”说着就转向那名小二:“本侯问你,你可有仔仔细细将这珍稀坊上下找过一遍,保证一人也未曾漏看?弄丢了披香夫人,可不是你们小小一间珍稀坊赔得起的!”
见祝阳侯如此郑重其事地问话,阮元知、刘肇与谢佑三人的酒立马醒了不少,阮元知伸长了脖子,视线在楼夙与萧文胥之间来回逡巡:“丢了人?谁把披香夫人弄丢了?”
“几位大人不必惊惶,只要夫人尚在这郦州城中,本侯向你们保证,人丢不了!”萧文胥沉声说道,“可若是离开了郦州城——”
“不,她不会离开郦州城。”楼夙勉强冷静下来,摇头否定,“今日她身体略有不适,以她的步速,从珍稀坊到东南西北任何一扇城门间,至少得耗去半个时辰。而从她离席到现在,顶多过去了一刻,我不认为她有机会走出郦州城。”
席上四人一并点点头。谢佑忽又问:“可……若并非夫人自行离开呢?”
楼夙挑眉,眼中的凛冽之色愈见刺骨:“谢兄此言何解?”
“呃,这个,”谢佑抓抓脸,颇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楼夙:“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歹人图谋不轨,从珍稀坊带走了披香夫人……用马车或是牛车什么的代步工具作为接应,也在情理之中那个的罢?”
“不不不,这不可能!”小二双眼瞪圆,中了邪似的不住挥手:“小的当真问过每一层楼楼门处负责守卫的师傅,他们都告诉小的,不曾见过楼二公子说的贵客下楼去啊!”
谢佑皱眉:“难道一个大活人会从楼里凭空消失?”
“总之,”楼夙撑着桌边缓缓起身,“我会即刻派出人手寻找,若真出了什么事,我……”
要紧的话方到嘴边,堪堪一顿,楼夙转眼望向萧文胥:“侯爷,在下今日招待不周,还让侯爷看了这么大个笑话,在下给侯爷赔罪。”说着就拱手躬身,端正地冲萧文胥行礼致歉。
“楼兄莫要说这般见外的话,你的事就是本侯的事。披香夫人于你楼家何等重要,本侯心中明了。”萧文胥拍拍楼夙的肩头,“若是楼兄需要帮忙,本侯愿派人协助楼兄寻找夫人,替楼兄分忧。”
楼夙仍是摇头:“此事是我楼家的家事,不劳侯爷费心了。只是今日这场宴席不欢而散,在下惶恐。”说着又对另三人依次致礼:“待寻回披香夫人,在下必亲往四位大人府上谢罪——告辞!”
披香夫人,必须由我楼夙来守护。
迈出珍稀坊大门,夜风扑面涌来,直吹得楼夙呼吸一滞。他并无背向避风,而是迎风站立着,仰脖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定下神来。
——不错,披香夫人,只能由我楼夙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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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皎洁,两指拈起一粒乳白色的滚圆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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