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忌,就这么从裴少音口中滔滔而出。
他究竟要回答什么,似乎也显得不大重要了。
姬玉赋面色如常,眉梢略挑,眼中连半点不悦也无。却也是这番过度平静的反应,令暖玉堂中众人齐刷刷撇开了衣摆跪伏在地,口中呼喊道:
“宫主息怒!”
堂中独剩裴少音与顾屏鸾尚且站立。
草民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无人胆敢猜测,这位抚琴宫宫主姬玉赋的雷霆之怒,将要绘出一幅怎样的景象。
姬玉赋忽而牵动嘴角,笑了:
“唉……你们啊,这又是做什么?瞧我的模样,何处像是恼了?”
堂下无人敢作答。
姬玉赋苦笑着摇摇头:“罢了,我姬玉赋软弱无能,自是杀不了你裴少音的。只要你不坏了抚琴宫的规矩,普天下的女子,你随意挑去,看上了谁我都碍不着你。往后屏鸾若是要砍你剁你什么的,你也就自个儿受着。”
裴少音正欲开口,就见不远处的顾屏鸾向姬玉赋倾身一礼:“……宫主,若无其他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她嗓间平静得诡异。这让裴少音瞬时就变了颜色:“鸾鸾。”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姬玉赋摆摆手,状似疲惫地吐了口气,半个身子倚在软椅上。
施过礼,顾屏鸾看也不看裴少音,扭头就走。
二宫主很没立场地大步追上去,一面追还一面唤着顾屏鸾的小名。
堂下跪伏的弟子们仍旧不敢动弹,只听姬玉赋再度开口,语间已现不耐:“……不是说了么,让你们都下去。”
众人心有余悸地抬头起身:“是,宫主。”
及至最后一人退离暖玉堂中,姬玉赋才缓缓阖上眼眸。
搭在袖摆下的长指,慢腾腾移上唇来,轻点一记。
彼时,那片唇瓣被谁咬破,又被谁吻住?
所有触觉只停留在馨香与温柔之中,如今难觅踪影。他依稀记得他做出过怎样逾矩的举动,唤出过怎样可笑的名字。
若只是幻觉,就好了。
姬玉赋皱了眉如是想着,唇边逸出一缕幽长的叹息。
……披香夫人。
不可否认的,他是真的,不太想要她的命呢。
*****
郦州,楼府内院。
与披香一道用过晚膳,楼夙就由小婢领着往老夫人房中叙话去了。披香一人也无趣,更兼整日未见沉水与止霜两兄弟,便嘱咐客房的女侍备下热水,打算早些回房歇着。
不想方才走出堂屋,迎面走来的便是那日间在外院遇上的婉姑娘。
“披香姐姐,”楼婉笑得甚为亲切,“大老爷让我来给您带话,请您往内院卉芳斋一趟。”
披香愣了愣,“大老爷要见我?”
楼婉伸出一根纤指来,故作玄机地在颊畔点了两点,“要见披香姐姐的,不仅是大老爷哦。”
得闻此言,面纱下的微惊之色转而变作狐疑。披香扬睫睨着楼婉:瞧这姑娘的表情,只怕是楼府内来了比大老爷更了不得的人物。
不仅是了不得,而且,这个人还知晓她的存在。
应下了楼婉的话,披香正要往离去,又被楼婉捉住了袖摆。
“婉姑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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