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法子,”骆子扬拂去袖边的褶子,漫笑道,“倒不如由各门各派推举几位高手上台来决一胜负,最后的胜出者,便是新任武林盟主。各位意下如何?”
“……既是如此,那且让姚某前来一试罢。”
听得这话音,披香怔怔抬头,而楼夙亦是撑在案上伸长了脖子。
擂台东面那间武馆房舍的屋顶上,一名黑衣黑帽的蒙面人当风而立,袍袖衣裾猎猎如旗,而那蒙面人手中紧握之物,正是那柄剑鞘异主的怪异长剑——斩风。
是他,是他,他仍是那日与她在船上相遇时的打扮……披香只觉脑中嗡嗡直响,胸口有什么东西跳得又急又重,压迫她几欲窒息,遂紧紧揪住衣襟,努力按捺着险些逸出唇边的那个名字。
“斩、斩风剑!”台下有人认出了那柄怪剑,指着黑衣人惊恐叫道:“莫非、莫非那就是姚淳?他不是该在五年前就死了吗!”
此话甫出,全场登时如炸了窝似的乱作一片。
楼夙伸手护住披香,却见她出神地望着屋顶上那黑衣人,清风徐徐,面纱的下摆无声扬起,现出她精致绝伦的、微微翕动的红唇。
她在呢喃什么?楼夙眉心紧蹙,抬手捉住披香的肩头:“阿香?阿香?”
“我没事……”披香拽住翻飞的面纱,嗓音下深藏一丝暗哑,“那人是谁?”
“若无差错,极可能是已亡故的姚淳。”楼夙定定望向屋顶上那伫立之人,一双黑瞳中有灿亮精光倏然掠过。
说话间,黑衣人腾身飞起,随后落在擂台的东南角处,身姿翩若轻鸿。
骆子扬不声不响立在原地,双眼紧盯这黑衣人缓步走到自己面前。
黑衣人亦不愿多费唇舌,扬起手中的名剑斩风:“骆盟主还记得它么?”
骆子扬轻笑一声:“斩风剑,前任武林盟主姚淳傍身之剑,亦是在五年前无端失踪的故人遗物。”他接过斩风剑在掌中掂了掂:“果然不假,正是斩风剑本尊。敢问兄台如何得来?”
台下诸人已定下神来。听得骆子扬的问话,当即便有人大声反击:“看吧!谋害姚淳的证据找着了,你骆子扬根本就不配做这个武林盟主!”
这时又有人说:“不对啊,我昨儿个听人说,姚淳并没死啊!这位……莫非就是失踪五年的姚淳姚庄主本人?”
“是不是姚淳,待骆某一试便知!”
斩风剑忽地斜锋削出,黑衣人侧身闪避,那剑刃擦着他的障面黑纱掠过,随即又沉身躲开横来一剑。斩风转而刺向下盘,黑衣人凌空跃起,手中剑鞘却如剑一般当头劈下!
铛!斩风剑迎头格住一击,欲再取黑衣人腰腹,没料到那黑衣人如生了羽翼似的,竟是借着剑上余劲当空旋身,封住骆子扬的后颈,趁着持剑人回身格挡的空隙,黑衣人脚下再快一步,结结实实踹在骆子扬腕上,斩风剑应声而落。
台下哗然。
这黑衣人是不是姚淳已无从辨认,然在场众人心中清明——能在三招之内卸掉骆子扬的武器,此人比姚淳可怕何止十倍!
披香浑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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