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究竟要自大到什么地步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事实上,她连对姬玉赋板起脸都快要做不到了。
“自大么。”对这个指责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姬玉赋淡淡笑道,“与其说是自大,不如说是绝对的自信吧。至少在这个方面,我认为不会出现任何偏差……至于别的么,我倒是没仔细考虑过。”
“啥?”不知不觉中节奏已经被姬玉赋带走了,披香却还没意识到,一本正经地问:“这个方面又是哪个方面?”
姬玉赋垂眸看她一眼,如有寒星闪烁的黑瞳下泛起名为“得逞”的笑意:“是指……‘容祸兮不会离开我’这个方面。”
说着,他将双臂收得更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藏进他的大氅里去。
呼吸间满是属于他的熟悉的香气,披香忽然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来势汹汹的泪意再次涌出眼底,大颗大颗滚下脸颊,然后没入他胸前温暖的布料中。
他凭什么这样肯定,她根本放不下他?
又是凭什么将她置之不理多年以后,再次要用温柔的怀抱把她骗回去?
凭什么……擅自决定重新将她拉回那个名为“姬玉赋”的深渊之中。
知晓埋首在他怀里的姑娘正在无声哭泣,姬玉赋温和地吁了口气,轻轻拍抚她的后脑勺。那带着未知魔力的嗓音落在耳畔,披香怔怔瞪大了眼,却无法阻止眼泪的下坠。
他说……
“对不起,祸儿。我来晚了。”他埋首在她的发间。霎时间天地俱寂,只有他的声音无限放大——“……不要走。”
手指一根根扣紧他的衣襟,披香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听他继续说下去:“即便到现在,我也不知该如何对待你才好……离开抚琴宫那么久,你一定也有许多改变。但就算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回来,回到大家身边,回到……我的身边。”
顿了顿,姬玉赋稍稍放松了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她小扇子似的睫毛上挂着点点泪星,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他不禁一声喟叹,心中那些柔软的情绪再也阻拦不住,抬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被这个过于体贴的动作弄得一愣,披香仰头望向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回去?这些年你不也照常过来了么,就算知道了我是容祸兮,也没有什么不同啊……而且,你派人跟踪调查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看出端倪了吧,更别说我还曾两次入宫制香。若要揭穿我,那时为何不动手,偏偏要等到现在?”
“因为……”姬玉赋放下双臂,嘴角噙着一抹自嘲,“我的软弱。”
披香语间一窒,又听他淡淡地道:“我曾无数次猜测披香夫人就是容祸兮,也确实得到了许多足以证明你身份的证据。可是我的内心,依然十分矛盾。该怎么说呢,患得患失?”说着,他轻轻笑了起来,“知道你还活着,我很开心。然而如果你继续活着,终有一日,我……必须做出抉择。”
“抉择?”披香喃喃重复这个词,“什么样的抉择?”
姬玉赋定定地审视着她,片刻后撤开步伐,径自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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