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躬身长揖一记:“蒙殿下吉言,小人感激不尽!”
“过奖了,是大夫医术精妙之功。”宋旌微微一笑,对披香道:“夫人身子虚弱,小王本应让夫人歇息一阵再来,只是……今日小王的时间已不多,唯恐夜长梦多,眼下怕是要辛苦夫人了。”
果然……陪同端王品香什么的,都只是表皮功夫而已么?
不等她开口询问,忽见宋旌抱起双臂,一手托了腮歪头上下打量着披香,笑问:“恕小王多言,夫人并非我大济之人吧?”
披香一时怔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戴面纱,那双瞳色较之常人更加浅淡的双眼,正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宋旌面前。本能地抬手轻触面颊,指尖一顿,她勉强应到:“……殿下多虑了,披香乃是大济钟家香庄之后。”
“原来如此。”宋旌似是而非的颔首,“不过近些日子里,小王的某位旧友将一幅画像送给了小王。旧友云,那画上之人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摩尔苏,谁料姻缘弄人,他与那画中女子未能如愿成婚……今日与夫人一见,小王觉着夫人与那画中女子甚是相似……”
宋旌如是说着,扬眸扫一眼楼夙,果真见他面色不豫,却仍然维持着礼节性的笑容。
有趣的楼家二少……
“如今看来,倒是小王弄错了。”宋旌继续说,“听说二公子就要与夫人成亲了?”
楼夙面色稍霁,“回殿下,正是。待为端王殿下制了香,小人与阿香便回郦州成亲。”
“喔,如此,小王先恭喜二位了。”宋旌略一挑眉,随即冲楼夙拱拱手,眼波转向披香,似笑非笑道:“能得我大济第一制香师为妻,二公子可真是好福气啊。”
这字字句句落在披香耳中,看似轻若无物,实则如惊雷炸响。
太子的旧友,一个与她面貌相似的、名为摩尔苏的未婚妻……放眼大济,知晓她在夏亚所用之名讳的人,除了那位哈赞王子萨哈毕罗,她不作他想。
然而若真是这样,那么此话中所涉内情必定甚深。披香一时颇为心惊:莫非这位大济太子,竟与夏亚、哈赞两国的后裔暗中来往?
“夫人的面色仍不佳,怕是还没缓过来啊。”片刻后,太子摇头苦笑,“罢了,不如让夫人多休息一阵。二公子,你我出去谈吧。”
能可不搅扰到披香歇息,楼夙自是乐意,当即起身:“是。”
“啊对了,夫人。”正要离去,太子忽然扭过头来,笑吟吟地望向披香:
“夫人还记得那个梦么?……这许多年下来,有劳你照拂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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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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