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套着他的指节。
“听说二殿下对此相当不满……唉,老夫也不知当如何安抚。毕竟二殿下与披香夫人关系匪浅,可算是披香夫人一手带大的孩子……”楼传盛摸摸鼻梁,苦笑着叹了口气,“可是,如今时机成熟,您和二殿下便不能继续留在披香夫人身边。上次险些被左昭仪身边的公公认出来,已算是给老夫和太子殿下提了个醒。”
沉水没有吱声。又听楼传盛道:“夜长梦多,早些让披香夫人过门,您和二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她。届时老夫将安排您和二殿下秘密入京,太子殿下那头听说也已打点妥当了……”
“大叔父。”候在身后的楼婉突然开口了,“可否容婉儿说句话?”
以目光获得沉水的许可后,楼传盛点头:“说罢。”
楼婉深吸一口气,重重闭眼后,复而睁开,仿佛下定决心般:
“婉儿认为,披香夫人不能嫁给二哥。”
*****
江风拂面,雍江上的水雾渐次消散。十数名着红边黑袍的壮汉立在闰锡码头边,静候贵客驾临。
领头一人紫袍金带,眉目轩昂轮廓深刻,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颀长挺拔,腰间佩一柄镶宝长剑。他抱臂站在十数壮汉之前,衣袂随江风猎猎翻飞,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
正是那位现任武林盟主,骆子扬。
“盟主,贵客的客船已经能看见了。”一名随侍上前悄声汇报。
“让弟兄们准备好,我要亲自上船迎客。”骆子扬从腰间抽出一柄嵌有水晶片的铜制管子,眯起眼透过这上细下粗的管子望去,原本尚且远在江心的小船仿佛近在眼前了。
抚琴宫宫主秘密来访,甚至在信中要求不可泄露身份,着实令他兴味盎然。
……
随着码头的轮廓益发清晰,姬玉赋拎起随身的包袱,怀抱酱瓜坛子缓缓起身。
闰锡,这里有不少需要处理的麻烦啊……他默默想着,撩起船舱前的帘布,慢吞吞走上甲板——
笃!
一枚四角星形状的暗器横飞而来,好死不死地钉在了他的耳边。
姬玉赋张了张嘴,倒不是打算惊叫什么的,此时一个彪形大汉满脸淤青地躺在他鞋尖前,肚皮上还有不少血迹。他眨眨眼,抬眸望去,一名红衣盘髻的年轻姑娘正站在甲板一角,十指夹满暗器蓄势待发。
姬玉赋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冲那彪形大汉跟前轻声问:“这位侠士,还好么?”
“各位、各位大侠,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啊……”船老板哭丧着一张马脸,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今天你要不让我杀了那个登徒子,老娘就拆了你这艘破船!”红衣姑娘柳眉倒竖,一双杏眸气得晶亮。
船老板只差以头抢地了:“哎哟女侠、女侠姑奶奶啊,小老儿这做小本生意的……”
“这位姑娘,”姬玉赋想了想,还是决定插个话:“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您看这位侠士已经倒地不起了……”“你是什么人啊,老娘的闲事也轮得着你管?”红衣姑娘恶狠狠瞪来一眼,“不想死的就靠边凉快去!”
姬玉赋一愣,而旁侧的船老板则是汗如雨下了。
船已渐渐靠岸,码头上的人影也更加清晰。姬玉赋看看红衣姑娘,再看看脚尖前的大汉。
再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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