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夫人坐得累了,还可以停下来歇会,尝尝皖州的名小吃!小的虽才到皖州不久,可已经把皖州府吃吃喝喝的那些个东西摸了个透,您要是不嫌弃,先待在烟渚镇吃上一遭也成……”
“赵先生,咱们现在就可以启程了。”披香抬袖掩唇,出语不咸不淡地打断他,“滑竿什么的只怕用不着,名小吃就更不必了,只需把那些制香的器物搬上去。”
见赵光礼登时傻在原地,披香只得安慰似的笑笑:“呃,那个……既是赵先生推荐的点心,带上些也无妨……”
“好嘞!小的这就给您张罗去!”
说完,赵光礼一抖前摆,拉开架势夸张地行了个礼,伸手示意“请”。
披香悻悻地跟着他去了,她一面走,一面祈祷别带太多累赘上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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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四日调养,裴少音脑袋上的那个伤口已好了大半。顾屏鸾天天按点儿来给他换药换纱布,倒也不提先前那些让她窝火吃醋的事,只一心一意地折腾着裴少音。看他换药时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疼,她看在眼里,只觉得好气好笑又心疼。
“我觉着吧,鸾鸾,我要是今儿个去找宫主,脑门上准还得再弄个口子回来。”
坐在自家院落里头晒太阳,裴少音蒲扇款款,一手扶着额角轻轻按揉,嘴里懒洋洋地道,“那封信你们既然谁都没见着,只怕最后,还得我这个出馊主意的元凶挨揍。哎,”他侧过脸看着石桌旁收拾药品和剪子的顾屏鸾,“这些玩意你先别急着收,待会定还有用呢。”
这话招来顾屏鸾白惨惨的一记鄙视:“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讨讨宫主他老人家开心?”
“讨他老人家开心的好话不都给你们说了么……”裴少音嘀咕。
“嗯?你说什么?”顾屏鸾再斜来一眼。
“……我说,我会试着讨他老人家开心的。”裴少音差不多快无言以对了。
顾屏鸾笑了:“那就好。”
裴少音又郁闷了:“可那封信里的内容,总得有个人去跟他老人家说呀。”言下之意,就是总得找个皮厚肉糙的小可怜,去接下姬玉赋那肚子由来不明的闷火。
顾屏鸾看看他额上的雪白绷带,一咬牙:“我去说。”
裴少音摆摆手:“得了吧,你哪解释得清楚?还是我去好了。”说着就要起身。
“哟,二宫主,三宫主!难得看见你们俩这么亲热,哈哈哈……”
院门前传来恕丞爽朗的笑声,裴少音和顾屏鸾一道抬头望去,正见他大步迈入院内。
“前两天听说少音挨宫主的训了?”恕丞一面摆手扇着风,一面在裴少音对面的石凳坐下,“我入宫快三十年了,见宫主发怒的次数寥寥无几,更少于对咱们几个内宫的动气,这次究竟是怎的了?”
顾屏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不都因为那个披香夫人。”
恕丞一愣。又听裴少音似笑非笑道:“鸾鸾,你这是什么口气?想从前人家住你素问楼里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好妹子’叫人家,如今也就过了几个月,这差别待遇也大过了头吧?”
却见恕丞的脑门上冒出汗来:“披香夫人?她不是很快就要到宫里来嘛。”
此话一出,裴少音手里的蒲扇不动了:“……我说恕丞,你怎么知道?”
“咦,你来的那封信上不都说了嘛,说向楼家请香,不就是让披香夫人再来咱们这儿制香的意思吗?”恕丞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再看看煞黑着一张脸的顾屏鸾,“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哎哟!”
话音未落,脑袋上就挨了顾屏鸾一记爆栗子,三宫主一手叉腰一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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