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其实身在微州呢?”
披香忐忑不安地望着自家师尊,想替楼夙说说话,可又觉着自己开口倒不如闭嘴来得合适。师尊的气场给她带来诡异的压迫感,不知怎的,她就此笃定,今日自己说不出什么有分量的话来。
“小可往芳山府去过一趟,芳山令说是收到了从韵宛楼家香铺发来的信函,称披香夫人曾到过韵宛,我便寻到了韵宛城,又在那儿得了阿香的消息。”楼夙乖乖作答,不敢有瞒。
此言一出,披香已明白过来,必是那韵宛的香铺老板向自家主子卖了个乖,交代出她的行踪向楼夙讨赏去了。
不愧是楼家铺子里的奸商。披香暗暗磨牙。
“哦,也就是说……”钟恨芳仍旧一副闲适的态度,“你是因为担心阿香,所以才偷跑出来,亲自确认她的安危?”
楼夙愣了愣,不期然撞上披香探视的目光,忽地语塞,支吾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真好玩……钟恨芳一面饮茶,一面道貌岸然地瞄着楼二爷。
最后见楼夙咬了咬牙,心一横,答道:“……是。”
“好极了。”钟恨芳放下茶盏,一张老脸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啪啪啪抚掌三下,随即撑着桌案起身:“沉水止霜,还有童儿,走吧,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欸?披香迷茫地抬手,指指被刻意遗漏的自己。
楼夙却显然已明白过来钟恨芳的意思,眼底好似有一簇火苗子,呼地燃了起来。
“阿香,”老爷子斜眼睨着自家宝贝徒儿,“和楼公子好生聊聊。”
*****
裴少音接到枫回送来的书信,已是好几日之前的事了。信上将姬玉赋的意思原原本本地传达了一番,无非是让裴少音中止追查披香夫人身份的任务,尽快返回烟渚山。枫回也把自己即将前往帝都的消息写进信里,具体是如何,倒也未作详说。
看过内容,裴少音立马烧毁信纸,开始预备写回信。
信中所述多是枫回转述宫主的叮嘱,什么早些回宫着手准备祸兮的祭日,不必继续纠缠于那个无关痛痒的制香师,再让他沿途多加留意各路势力的动向。洋洋洒洒四张信纸,只字未提邀请制香师上山一事,裴少音奇怪之余,只道大约是宫主默许了再次请人入宫制香,毕竟照信鹰去信的时间算来,那封告知宫中的书信,应是早就到了才对。
“……姬玉赋啊姬玉赋,说你是个闷葫芦吧,你还不信。”
站在从微州驶往皖州的商船上,裴少音当风而立,远目望天,心里是飘乎乎的愉悦。
再过三日,商船就要抵达皖州码头了,离开宫中数月未归,不知鸾鸾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呢?他如是想着,嘴边不自觉牵开一抹微笑。
“二主子,这是昨儿个绛州堂弟子送来码头的消息。”身后传来弟子的声音,一只用白蜡封严实的小竹管随之呈现眼前。
绛州堂?裴少音“哦”了一声,接过竹管,心知是关于高无忧和芳山府的调查结果了。
回到客舱内,他小心化去蜡封,将内中所藏的纸条取出来,细细阅读。
“……购下芳山府出售之地皮之人,是个陆姓的京官?”
裴少音一时不解,接着往下看:“此人名为陆子微,不仅在京中身居高位,权掌机要,还是大济开国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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