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未曾见过她练武,这王府丫鬟的规矩却是学了个差不离。
亓官犹歌勾了勾手指,凑近弥雾耳边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弦善踩着水急急地跑着,浑身湿得像只落水的猫儿。要说那神人可真是乌鸦嘴,他才出了隽夏殿没几步竟然真的又是倾盆大雨。
哆哆嗦嗦地回了沐蔷小榭,就见贺溪城撑着伞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不带个伞?”贺溪城立即迎上来给他遮雨。
“我不是忘了么。”弦善嘟囔,又冲着贺溪城呲牙咧嘴,“倒是你,回来那么早怎么不去接我?”
“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儿。”贺溪城皱眉。
“我除了隽夏殿还能在哪儿?”弦善瞥了他一眼。
两人进屋,弦善便迫不及待地进了卧房换衣服,贺溪城将伞收起放在门边,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你等会儿啊,我马上去做饭。”弦善换了身衣服,拿着块布巾擦头发。
“等你头发干了再去吧,免得着凉了。”贺溪城忙道。
“我自然会等头发干了再去,”弦善剜了他一眼,“要不然我得了风寒你照顾我?”
贺溪城噎了一下,弦善若当真得了风邪自己必然会照顾他,可就这么顺着弦善的意思说出来,却总觉得输了一筹。
弦善偷偷瞄着贺溪城的神色,最后只得低头默默叹了一口气,还是别指望哑巴开口铁树开花了,太累。
“成了,做饭。”弦善随手将布巾搭在巾架上便出门。
贺溪城嗫嗫嚅嚅,最终却仍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背对他的弦善像是带着一股一去不返的气势,连一眼都懒得回头。
老实说他并不在意弦善的身份,便当真是卖笑为生又如何,那人的赤子之心已经足够让人动容,更何况……那人还只同自己……
贺溪城心口猛地一跳,眼前又是弦善发丝湿漉漉地粘在一起,稍稍透出白皙后颈的模样。
那人看着如不胜衣,他却知道那身薄衫下面其实依附着嫩白细腻的软肉,手指压下去,像是蚕丝一般滑如凝脂。那是只有自己知晓的触感……只有……
贺溪城猛地怔住,仿佛方才淋雨的是自己一般浑身震颤。
不该想这些的,不该想这些……
“你若当真不喜欢弦善,便放他走吧。”
先前他与弦善躲在私宅之时,教导弦善的染尘先生私下曾对他这么说。
放弦善……走么?
弦善今儿就只是随意炒了两个菜,坐在桌边斜眼撇着贺溪城,一副“爱吃不吃”的模样。
贺溪城无奈地坐下,先给弦善舀了一碗饭,才给自己也舀了一碗。
弦善面上这才有了些笑意,拿起筷子夹菜。
“这回又是没寻着什么?”弦善问,贺溪城回来那么早,也只能是因为这样了。
贺溪城沉着脸点头,“嗯,几个眼线都死了。”
“饭桌上别说那么倒胃口的事。”弦善瞪他。
“抱歉。”贺溪城看了看他,又立马埋头用饭。
“方才我去见神人了,小世子长得可真是讨喜,又不怕生,神人还给我还抱了抱。”弦善满脸洋溢着笑意。
“哦。”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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