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溪城也是,别跪了。”
弦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贺溪城却仍是跪着,“属下罪该万死,还请神人治罪。”
亓官犹歌叹了一声,道:“你若想就这么一直跪下去,我不拦你。”
弦善转头望着亓官犹歌,满脸的讶异。
亓官犹歌眼里却仍是波澜不惊,“可你这般跪着,于我,于殿下又有何用?”
贺溪城浑身一颤,两手指尖压得泛白。
“我知道你不愿将功折罪。”亓官犹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神人……”弦善轻轻喊了一声。
“那就带着这份罪责为殿下披荆斩棘誓死效忠!”亓官犹歌正言厉色,掷地有声。
气息仿佛停滞了些许。
贺溪城低下头,直到地面,“属下誓死效忠殿下与神人!”
亓官犹歌微微勾起嘴角,“起来吧。”
贺溪城终于直起身子,眼里仿佛燃着熊熊烈火。
“对外终究还是要做做样子,等过几日我再让寒澈放你出来,”亓官犹歌说完,又转向弦善道:“弦善,我先带你出去,你看你在这儿憔悴成什么样了?”
“不……”
弦善刚说了一个字,贺溪城便打断道:“你先同神人出去吧,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弦善咬了咬下唇,一动不动。
“我们先走吧,让溪城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亓官犹歌耳语道。
弦善这才迈开了步子,跟在亓官犹歌身后。牢头怔了一下,最终还是一言未发地看着四人出了地牢。
“这日头好刺眼。”一出地牢大门弦善便捂住了眼,从纤细的指缝中看着明媚的日光和细碎的色彩。
“在地牢里呆久了当然适应不过来。”亓官犹歌也眨了眨有些酸疼的眼,“说起来这些日子你们都躲去了哪儿?”
“还记得从前教我才艺的染尘叔叔么?他在附近有一处私宅,我们便是躲在那里。”弦善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叔叔肯收留我们,要不可真是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之后又立即跟着贺溪城蹲地牢,”亓官犹歌斜眼看着弦善,“你那身子支撑得住么?”
弦善撅了撅嘴,“我不是想着虽说不能同甘,但至少也要和他共苦么。”
亓官犹歌有些唏嘘,“你还看不出来么?那样的心意他是有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弦善渐渐放开了捂着眼的手指,那日头却仍是晃得他有些晕眩。
“对了,”亓官犹歌指了指身后的两名侍女,“这是微雨,这是弥雾。”
弦善对着两人各作了一揖,微雨弥雾也还了礼。
“霜若岚冰还是没能找回来么?”弦善压低了声音问。
亓官犹歌眼中一凉,沉声道:“是啊……”
弦善默不作声。
“只盼望她们两个能逃出生天,找个宁静之处安安生生地过完一辈子。”亓官犹歌喃喃一般感慨。
“听闻蝶夫人和杏雨也离世了……”弦善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怎么也落不下去。
亓官犹歌微怔,“是啊……”
“夫人待人一向极好,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弦善言语里有些遗憾,有些不解,毕竟死者为大,如今想来也大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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