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错过晚膳?!
亓官寒澈失笑,捏他的脸道:“给你留了饭菜,快些起来。”
“嗯。”亓官犹歌披着外衣便下了床,亓官寒澈让霜若岚冰把饭菜抬了进来。
亓官犹歌将筷子在桌上扣了扣,螃蟹举钳似的对空夹了夹,才一举直戳酸辣鱼。
亓官寒澈哭笑不得,吃饭是亓官犹歌最没形象的时候。
“我说,”亓官寒澈忍住笑,“没人和你抢。”
“有你啊。”亓官犹歌眨眼。
亓官寒澈嘴角抽了抽,“我不抢,你吃文雅些。”
“现在嫌我吃饭样子不好看了?”亓官犹歌瞥他。
“哪里的话,我只是怕你噎着。”亓官寒澈赶紧顺毛。
“那不就得了,”亓官犹歌语调转了好几个弯,“你什么时候见我噎过了。”
亓官寒澈想了想――还真没有。
“反正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亓官犹歌继续往嘴里塞饭菜。
亓官寒澈挑眉,好吧好吧,反正就他们两人。
抬碗,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亓官犹歌喝了一口汤,无声地清了清嗓子,仿佛不经意般道:“我今天,去见蝶夫人了。”
亓官寒澈微怔,随即挤出笑容,“说了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呢,”亓官犹歌一撇嘴,“蝶夫人就孕吐了。”
亓官寒澈没有应声。
“她吐得挺惨的,酸水都吐不出来了还一直干呕。”亓官犹歌喝了口汤,瞄了一眼亓官寒澈,又继续,“你没去看她?”
亓官寒澈摇头,他正为怎么和楚青蝶说改嫁的事焦头烂额,哪敢去见她。
“我觉得啊,”亓官犹歌也不吃了,用筷子搅着碗里的汤,“蝶夫人其实挺可怜的。”
亓官寒澈不解地看着他,亓官犹歌碗中的汤顺着筷子划出一圈一圈的圆,“就是改嫁的事,也别太早和她讲了。”
亓官寒澈胸口一梗,“你怎么……”
“不是说看她挺可怜的嘛,她这又不太好的样子,我听说前三个月挺危险的,你就别刺激她了。”亓官犹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亓官寒澈看着他,脸上是满满的歉意。但也不能否认,在这风头浪尖,至少搁置了一个烦恼让他轻松不少。
“谢谢。”亓官寒澈低声道。
“你替谁谢呢?”亓官犹歌挑眉。
亓官寒澈咧嘴,“自然是替我。”
亓官犹歌笑笑,叫霜若岚冰进来收拾。
伺候两个主子睡下,霜若岚冰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院就在隽夏殿内,离亓官犹歌的卧房不远,有好几间屋子,但住的就只有她们两个,稍稍显得有些荒凉。
霜若打着呵欠烧水,岚冰本来打算和她说童叔儿子的事,见她这样子也只好作罢,各回各屋。
漱口净面,岚冰拉好被子躺下,耳边却不知为何忽地盘旋着奇异的铃声,熟悉异常……
岚冰猛地醒来,床下盘着一条褐色鳞片的五毒蛇,弯曲地匍匐在地,“嘶嘶”地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