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30
(四十九)得非所愿
花红易衰,春暖易逝。
亓官犹歌抬了个小圆凳,两手托腮坐在厅堂门口对着院子发呆。院里的杏树上结了些涩青微红的小果子,落在树下萎黄的花瓣却早已不知被扫去了哪儿。
――夏初了。
亓官犹歌一拍脸,不疼,但精神好了些。回过神,却又叹气,弯下身把头靠在膝盖上。
“我说,你这缩成一团孵小鸡儿呐?”弦善甩着手大摇大摆地进来。
亓官犹歌偏头看他,扁嘴――怎么他高兴不高兴的时候这家伙都会掺上一脚?
弦善也不介意,大大落落地蹲在他边上,侧脸看他。
“喂,”亓官犹歌被他这“脉脉深情”的眸子盯得起了层鸡皮疙瘩,终于开口,“你干嘛。”
“看你啊。”弦善眨眨眼,答得欠扁。
“你看我干嘛?”亓官犹歌有些嫌弃地瞟他。
“好玩啊。”继续欠扁。
亓官犹歌就觉着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往下掉。转脸,啊~世界美好了~
被无视的弦善自然不悦了,“我这鹤赋第一南风馆的红牌还没那堆泥巴好看?”
亓官犹歌转头,上下打量他,露出皓白标准的八颗牙齿“好看好看,简直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派戏谑的语气。
“我何时在君王侧了?”弦善倒是只纠结这个。
“我这不是比喻而已嘛,要是你去父皇眼前晃晃,说不定真能把皇后挤下去。”亓官犹歌耸眉毛。
弦善不禁一阵恶寒,“到时你岂不是要管我叫母后?老天爷,我可不要你这样的媳妇。”
亓官犹歌也这样想了想,鸡皮再次泛滥。
“不说这了。”赶紧结束这令人浑身不适的话题,弦善又问,“你怎么不太开心似的?”
亓官犹歌叹气,又托起腮帮子问:“弦善,你说如果我让寒澈和我一起到民间去过平淡的日子,他会答应不?”
“那怎么成,自古王孙贵胄只有贬黜才会成为庶人。”弦善拧眉。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让他自愿地和我离开这里,到一个安宁的地方一起生活。”亓官犹歌赶紧解释。
弦善不知该不该笑,挑起右边眉毛问:“你怎么这样想?世人皆道‘人往高处走’,你偏要去低处。”
“我是觉得这儿太危险了嘛。”从前电视上说天家最无情,后宫最阴险,他也不过是对着液晶屏幕吁叹一番就没了。而亓官寒澈背后隆起的那一小块肉团,却让他真切地看到了在红墙绿瓦下的那些污浊。明知心爱之人或许有性命之忧却无能为力,比自身处于水火还要令人畏惧。
“你又觉得民间的苦日子会好过?”弦善翻白眼。
“你别真当我是不经世事的神仙好不?”亓官犹歌瞥他。以前穷得啃馒头的日子他还不是就这么过来了,那时为了一两毛的折扣妈妈和他不知向菜贩子赔了多少笑脸。还有一回坐车司机硬要多收一块钱的车费,妈妈当街撒泼差点没把他的车掀了……
“如果是我,我就不愿。”弦善瘪嘴。
“那跟贺溪城过一辈子的贫苦生活和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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