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说,他死前笑得极其可怖,眼睛鼓得像上吊一般,哑着声吼道‘凭什么我早早便被凌辱,而他最终独善其身?我要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完便抱着银子跳了海,无论是他的尸身还是银子都没有被捞起来。之后,叔叔板着脸对小童说:‘三日后开始接客’。”
“那个小童不是赚足银子了嘛,为什么这样?!”亓官犹歌不禁义愤填膺。
弦善摇摇头,“银子沉到海底,小童拿什么赎身?染尘叔叔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那三日小童惶惶不可终日,想过逃跑也想过自杀,但最后第三日还是来了。叔叔说给他梳弄的是个大官,以后小童也算有身价的男妓了。小童拼死不从,叔叔便让人将他捉住,硬灌了媚药丢进房里。药力不算猛,但是足够把小童变成摇尾乞怜,臣服于欲望的狗。过了不久便有人闯进来,于是小童什么也管不了,抱紧了那个男人的身体……”
亓官犹歌“嘶”了一声,“你真的确定这是喜剧?”
“我还没讲完呐。等药力过后两人都清醒了,小童才发现来的是熟人,确切地说是小童认识那个人。”弦善停下,嘴角终于有了些温柔的弧度,“小童央求那人替他赎身,那个人的主子很是高贵,他便请求他的主子收了小童。自此,小童便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亓官犹歌听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那小童和那个人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都两清了。”弦善说的风轻云淡。
“弦善……”亓官犹歌嗫嚅道:“你在说你自己么?”
弦善莞尔,“听出来了?”
亓官犹歌一顿,原来弦善以前过的也不好啊。“那么那个人就是贺溪城?”
“嗯。”弦善点头。
“那……”亓官犹歌还想问,却被弦善开口阻止,“别问了,快睡吧。”
“哦。”亓官犹歌缩进被里,带着一些不可言喻的阴郁,闭上眼。
弦善平躺着睁开眼,仿佛要透过房顶看穿那高深莫测的黑夜。那个夜里贺溪城宛如对待珍贵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地拥着他,激烈的冲撞却仿佛要将他整个毁灭。血与汗水交织成淫靡的味道,粗重的喘息,还有撕裂般的疼痛与快感,似乎镌刻进了这个身子之中,一生一世……
亓官犹歌的呼吸渐渐平缓,弦善轻轻喊了几声也没有答应,便起身蹑手蹑脚出了卧室,跨过殿门候还对守卫的侍卫们咧嘴一笑。
神人,不是我不想陪你,只是外有侍卫内有暗卫,我可不想睡到一半脑袋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