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
“是你做的?”亓官犹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微雨搂着仍是熟睡的小杉儿,额上渐渐溢出虚汗。
“为什么?”亓官犹歌狠狠咬着牙,若是翡云或者弥雾,他兴许不会那么愤懑,可微雨与他共历生死,也明白他迫切求子的心境,为何偏偏要与他作对?!
微雨噤若寒蝉,只能抱着孩子栗栗后退。
“你以为你跑得过房顶的暗卫与殿外的侍卫?”亓官犹歌语气里满是冰霜,“是谁指使你?皇后?皇帝?”
“不……不是……”微雨筛子似的摇头。
“那是谁?”亓官犹歌猛地一吼:“回答我!”
这一声震得微雨差些瘫倒,也吵得小杉儿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微雨还未等小世子哭出声,立即轻轻摇着他哄。
亓官犹歌目光向下,淡淡看了一眼渐渐又睡下去的小杉儿,“为了他?”
微雨手一顿,头埋得更低。
亓官犹歌几乎想笑,没想到他用尽心机步步为营,却输在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神……神人……”微雨声音颤抖,猛地跪了下去。
“你以为我想杀他?”亓官犹歌挑了挑眉。
微雨不置一词,算是默认。
“呵,”亓官犹歌眼里满是轻蔑,“他还不够格。”
微雨只觉得气息都瞬间闭塞,鬓发中满是成滴的汗珠。
“神人!”弥雾急急地入了堂中。
亓官犹歌不悦地转身,“何事?”
弥雾微微一拜,忙道:“找着他了。”
亓官犹歌猛地睁大了眼,“当真?”
“是,他如今就在京畿,”弥雾微微犹豫,才道:“说是……随时恭候大驾……”
所谓“神人”,自然身份尊贵,当由那人亲身前来才是。弥雾微微抬眼,却见亓官犹歌不怒反笑,“架子可真够大的。”
“神人恕罪。”弥雾欠了欠身。
“无碍无碍,既然有求于人,我也只能照办了。”亓官犹歌颇为豁达。
“神人可要立即动身?”弥雾接着问。
亓官犹歌点点头,又淡淡地看向微雨,“不过么……”
弥雾也顺着看了过去,就见微雨跪在一边,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
亓官犹歌神色不动,心下却有些犹豫。
当日楚青蝶将他推下木梯,若非微雨在下面为他垫了底,他恐怕就不止重伤那么简单。可微雨如今向着那孩子,往后说不定又是一个祸害……
亓官犹歌握了握拳头,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三名侍卫立即入了堂中,跪地道:“神人。”
“将此人……软禁在房中,待我回来再做处置。”亓官犹歌指了指微雨。
“是。”三名侍卫起身逼向微雨。
眼见着侍卫走了过来,微雨将怀中的小杉儿搂得更紧。一名侍卫伸手逮住小世子的两手便要提起来,小杉儿哪架得住这般用力,立即哇哇地哭了起来。
“你放手!弄疼世子了!”微雨猛地尖声叫起来。
侍卫吓得松手,神人是主子,世子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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