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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走?”邱旻煦嘲讽的脸上带了些凄凉。
“少爷……”莫皓天讪讪地笑了笑,其实不该等的,不该在他心上破了个缺口时给予朦胧的温暖。雪中送炭最容易让人动情,可让他不凉不酸地看着邱旻煦独自神伤,却也是不能。
“走了。”邱旻煦脚步未停。
莫皓天跟上去,出了院子,又小声道:“少爷,你何必处处顶撞老爷?”
“我愿意。”邱旻煦却已收回了那闪瞬即逝的落寞,“倒是你,为何将那种东西呈上去?”
“是有人托我交给老爷。”莫皓天义正辞严。
邱旻煦侧目看着他,“这样?”
“是。”莫皓天点头。
“那便是吧。”邱旻煦语调上扬。
莫皓天笑了两声,便也不言不语。
“我说,”邱旻煦看向一边,漫不经心地扯话,“若是有一日神人要你同我成亲,你也答应?”
“少爷这是什么话?”莫皓天危言正色道。
“假设罢了,”邱旻煦语气轻轻巧巧,目光却有些飘渺,“不过么,说不定会有这么一日呢。”
翌日上朝,邱丞相思虑再三还是将血书拿了出来,“圣上,昨日有一人将此物送入微臣府中,恳求微臣呈报圣上,还请圣上过目。”
“呈上来。”亓官寒沨扬了扬指尖。
邱丞相上前几步,便有小太监将宣纸接过两手放在亓官寒沨面前。
亓官寒沨一见那背面浸透的颜色便心头一跳,待看清了上面的字更是勃然大怒,冲着邱丞相问:“这可是真的?”
“这……”邱丞相有些踌躇,“此书均以人血所写,想必不会有假。”
“荒唐!”亓官寒沨一拍龙椅,“朕整日忧心洪涝之事,下面却见利忘义肆意妄为!”
“圣上息怒。”一众大臣立即跪了下去。
亓官寒沨平复了呼吸,喊道:“大理寺卿。”
“微臣在。”大理寺卿连固站了出来。
“朕命你彻查此事,不得有误。”亓官寒沨神色威严。
“是,微臣领命。”大理寺卿拜了一拜,便又站回群臣之中。
“众爱卿可还有什么禀报?”亓官寒沨将宣纸收了下去,神色间仍带了些怒意。
大臣暗中相觑了几番,礼部尚书才站出来道:“禀圣上,十月乃是鹤神大将诞辰,礼部已着手准备祭祀,可……”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皇帝,“为了开凿运河已大大削减经费,如今远远不够……”
“此事容后再议。”亓官寒沨心中不快,还有三个月的事何必那么着急?!
“圣上,祭祀乃是大本大宗,若就这么搁置……”礼部尚书一脸惶恐。
亓官寒沨只觉得额头发涨,赈灾,开拓运河,哪一个不是用钱?!
一两个贪官口袋里的银子,兴许能充裕国库也说不定。
耳畔响起蛊惑似的声音。
再加上这回的血书,是非要逼着他和戈氏一族翻脸么?
亓官寒沨咬了咬牙,眼里燃起一团火焰,“放心,那些银两,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