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依人冷笑,深深的看了一眼若依,破窗而去。
若依的笑渐渐僵在脸上,嫣儿抱怨道“公子,这人真没人性”
遥看窗外,幽幽道“你错了,他不过是奉命行事。”
嫣儿不解“怎么说,他不是这的老板吗?”
轻轻摇头“但愿我猜错了。”但是以他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不象一个富家子弟,相反,他性情冷淡,不善言叹,浑身一股子晦暗的气息,这样的人,只有经常生活在黑暗中才有。若真是如此,夜来香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嫣儿太小,根本不懂得这里面的玄机,听着若依这前不搭后语的句子,虽然奇怪,却也懒的发问。反正这次郡住从大牢出来,人就变的古里古怪,但脾气却好了很多。这样的郡术她还是蛮喜欢的。
转角,略做停留,侧耳一听,确定无人跟踪后,转眼跳进另一间阁楼。阁内一白衣男子负手立于窗前,淡漠的脸上看上去接近不明。若依若在,定会发现此人非别人,正是被自己灌醉的公孙景良。忽然,耳膜微震,公孙景良淡淡的道“你刚对她动了杀机?”
来人一怔,抱拳道“主人,我…”其实他确实对若依动了杀机,如不是想起主人的叮嘱,他敢打堵,永宁若依绝不会到这。
公孙若依冷声道“你可知她怀疑你了?”
“不可能”来人脱口道。
公孙景良冷笑“是不是很佩服她的胆识”自嘲一笑,他自命非凡,女人对他来说连衣服都称不上,却一次一次被她震惊。第一次是在皇后寿辰,她一语惊人,暗含秋意,出口成章,为才情。那次自己忍不住夸奖了她。第二次,她酒后独舞,舞资出尘,不似凡间女子,从此被皇上御为天下第一舞。第三次,她遭人暗杀,袒,酒家小酌,施计离开。乃为智。这一次竟然也轻轻松松的识破。
来人面上了无波澜,但心中着实震静异常。若是这样,这个女人太过精明,留着终究是祸害。他一向不会说话,这次也不例外。“主人,你对她…”
公孙景良嘲讽一笑,他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试探。在别人眼中,他是当今皇上义弟的独子。相当与半个皇子,身份尊贵,人人都想巴结。可尊贵背后,他父亲不过是誓死保卫皇上的死士之一,而他从小出身,就以身试毒,接受非人的训练,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同龄火伴毒发的惨状是怎样的心情,当他亲眼看着陪自己训练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自己剑下的时候,他的心在滴血。可是他不服输,凭着一股意念终于爬上了杀手组织头目的位置。那时他发现他的心死了,再也跳不起来了,没想到遇见她,他还是心跳了。他自然明白,答应若依,相当于把夜来香堆到刀尖上,这样一来,很可能让自己暴露在明处,从而带来很大的麻烦,可自己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目光迷离,穿过薄薄的窗纱,投射到楼下瘦长的身影上,淡漠的身上出现了一缕本该不属于他的愁苦。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身不由己。低叹一声,命令道“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需伤害她”
来人一怔“主子,你当真为了她?”公孙景良目光一沉,“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说罢浑身散发出浓密的杀气。
来人大惊,在他印象中,公孙景良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从来没发过脾气。今日却为了一个女人,对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发出最严厉的警告。来人不可思意的盯着公孙景良浑然似刀的背影,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动情了…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厌恶感,阴冷的眸子略过一点绝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主子毁在女人手里。
公孙景良并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他定会后悔当日所作的决定。感觉到来人身上阴气更盛,猛的气势一松,只听背后闷哼一声,硬物碰地发出的响声。不用看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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