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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莫待 天下唯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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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国胜败关键。

    就连远在纪国地离殊也是眉目不展。

    四月末的时候,白韶卿偷袭涤谷,令他多年经营地藏身之处毁于一旦,可是愤怒的同时他亦有所得。那便是她攻涤谷的方法,强掷。原来此雷可以这样利用,纪国大势一定,他立刻召集月影群雄研习此法,后来穆遥领命攻月,在阳林山伐木长达一月,其实也不是他动作拖沓,而是因为巨臂的制作还在一再完善中,他情愿多等,亦不肯操之过急。

    当时离殊还暗笑白韶卿为月重锦乱了心绪,用这么好的点子攻打涤谷,让他瞧出端倪来,做出巨臂占领先机。可如今看来,这死丫头分明是有意如此。故意泄露此法,经他手令惊雷空掷成真,也使得惊雷弊病再难隐藏,一遇时机,立刻公然天下。而此时最令离殊不平的,就是此时此刻,若说四国有谁能克服此弊病的,恐怕非她莫属。

    离殊冷笑中,挥笔再书急令。七月下旬,隐匿行迹地乌行安忽然现身月北,疾急如狂风,连攻定南城在内三个关卡,待柏飒主力回防,他却又撤换两翼,改变攻打方向,游击之下,加上柏飒毕竟经验不够,疲以应付,到了八月中旬,除了定南城,其余两城尽失。而乌行安占城不过数日,只略为休整纪军,便以夹击之势向定南攻来。

    可就在如此凶猛地攻势下,柏军却忽然销声匿迹。也不是弃城而去,城中一应防御井然有序,惊雷空掷,还是会遇到巨大水渠,水龙也是林立,何况月北冰川,伐林着火水源不绝。

    倒是纪军那惊雷毛病多多,不但畏水居然还畏寒,受寒之后,外层表皮居然也会变软,扔出去十个,有一个炸响都算喜讯,全无了当初现世时地威风凛凛,弄到后来乌行安嫌它们太难侍候,索性充而不用。何况他行军打仗多年,没这玩意儿,不一样攻城略地。可如今最教他头痛地,却是那姓柏的小子不知玩什么把戏。当初追入雪山时,看他施展战术生涩硬套,自己存了小瞧之心,因此看他逃出也未真的下死劲去追,逗弄这样的后辈小儿,将他玩于股掌之间,不是更加乐趣无穷。

    可没想到这小子成长极快,吃一堑长一智之余,更是毫不挫败,此次乌行安施展虚实打法交替,其余两城都是唾手而得,唯独这定南城关,竟是死攻不下。如今更是不知那小子玩什么阴的,整日城上连个士兵也无,可却火把大张,十步一支,照地城楼上亮如白昼,就像张着大嘴等乌行安去钻。副将已经被逼地着急上火,一再请命,就是用人肉堆着往上爬也爬上去了,可乌行安哪里肯应,这分明是空城计,他老谋深算,若是在此轻易中了一个小毛孩子计策,还让不让他活了。

    就这样莫名僵持了几日,上边命令催的太急,乌行安终是不能再等,这日黎明时分,先下令两支先锋队分南北两面悄悄摸近主城,正面则以惊雷石火等直击掩护。城中依旧如常应战,虽不见人,可两旁水龙还是撒将下来,只是这日天气忽冷,落水成冰,对两军而言,倒不知是福是祸。

    这边正打算挥旗强攻,却见那城墙之上那柏姓大旗忽然落下,攻城帅旗竟然翻落!难道城中不战而败?众人愕然间,却听城中一片鼓声震耳欲聋,正敲地人耳朵发麻,却又忽然停了,随即便听万人高喝“乌行安,纳命来!”声若洪钟,震撼人心!

    纪军更是面面相觑间,城楼上再度大旗飘摇,这张比寻常旗帜大了数倍的旗面迎风垂落下来,乌行安瞳孔猛然收缩,竟是不知是怒是惧,忽然浑身颤抖。

    此时艳阳初上,掠起苍茫地白光,反射在那高高地旗帜之上,“柏宣阳”三个大字触目惊心。

    纪军皆是一怔,却听城楼那边恍若万人开言“乌行安,你忘恩负义,出卖柏将军,外通奸徒叛国,你这等背信弃义之人,有什么资格带领纪军!”这声音如春雷打鸣般,轰轰而响,众人喊话,却齐整地如出一人之口,那些喊话之人必是用了什么扩音之物,不然声音不会如此宏大轰鸣。定南城位于冰川,四面皆是冷峰绝壁,此时此刻,回音重重,一时间竟似有千万个声音重复着,压将下来。

    纪军一时愣怔,却听乌行安怒喝一声:“发什么呆!攻城!”众人一惊,正要依言而起,定南城中忽然鼓声再响,再度停止时,城楼上士兵忽然现身并且一字排开,当中一个白袍男子特别显目,远远地看不真切,只能见到他似乎遥遥举有一物,虽然无法看清,可此时极静,这人的话,一字一句清晰传来,却令众军更是大惊。

    “乌行安卖主求荣,认贼作父,你等要奉这样的人号令么?本王纪净,以玉玺为证,誓除奸臣!”

    众军哗然,此时此刻莫说什么玉玺便连那人也根本看不清楚,可纪净之名,却是众人皆知。七王纪净,当今登基地那位诚王七弟。诚王在京登基时,召五位亲王进京,随后五人再无声息,皇家之事,谁也无权过问。虽然民间猜测议论,各种说法都有,可诚王即已登基,这些亲王的生死,也没人在意。

    可此时却忽然冒出这么个净王来,声声斥责,更是如雷击耳,打地纪军晕晕呼呼,再想到那隐晦之极地名字柏宣扬,军中一般士兵便是不知也多少有所听闻,老一些地将领更是对此事烂熟于胸,不过成年旧事,又得罪将军,无人会提罢了。

    可是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

    更何况此时让月军这般呼喝出来,再看乌行安脸色难看,浑身颤抖,众将领各怀心思,都是默不出声。

    可也只是静了片刻,乌行安重重一哼“雕虫小技!”说话间一挥手,传令军立时三旗齐动“攻!”

    军令如山,不论下面人怎么想,此时此刻也唯有从命,一时间兵分三股朝着城楼而去,城上那净王却不隐藏,反而负手而立。眼睁睁看着纪军靠近,城中忽然啸声大作。众军一惊抬头,便见一枚黝黑之物带着尖锐刺耳地声音从头顶飞过,不由都是心下一寒。

    这东西见的多了,正是那惊雷,可却从没见过能飞这么高这么远,不知是什么掷出来,才转念间,那惊雷已经炸落,居然不在纪军,而是离着三尺有余地一处雪洼地,这枚惊雷可比他们的强多了,落地便开花“嘭”地一声巨响,震地地面微晃。

    纪军呆愣着,那乌行安已经朗声大笑“这点准头也没有还行军打仗!要不要本将军教你如何瞄准准头?”身边几个将领也是嘿嘿连笑。可就在他们笑声之中,城中又飞出三枚一式一样地惊雷,无一例外地,颗颗落在那个雪洼处,直炸地雪花飞溅。

    那几个将领地笑声还凝在嘴边,眼中却已露惊惧。就连乌行安,也是神色骤变。

    这岂止是没有准头。这准头简直是无人能比。他们纪军也用过巨臂掷雷,可皆知此物方向实难控制,不过是仗着威力惊人,随便打落而已,可似眼前这般三颗同落一处,就是碰巧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更何况,月军此着,怎么看都是特意。

    那城楼上净王再度开口:“本王在此立言,有纪军愿降者,前事不究,皆为我平叛功臣,不降者与乌行安叛臣论处!”

    此言一出,众军更是哗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是惶惶,乌行安恼羞成怒,大怒道:“这样也敢信口雌黄,做你的白日梦。”说罢军令再起。真正是遇到鬼了,他乌行安这么多年来,从未下个军令也要这般三番四次,虽说柏宣阳三字确实震的他心惊肉跳,可那早是陈年旧事,不过一时惊诧也就算了,可这姓柏的小子不知从哪弄了个纪净出来,不管真假,这会儿先弄些动静震地他神志慢了半拍,倒让对方说了这许多的废话,军心若是真的动摇起来,可是大大不妙。他身经百战,这关键时刻哪里还能再错半步,因此面色肃然,军令再发,纪军再度动弹起来。

    一时间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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