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刚刚封授邵青此职,而谦相与柱国公却也早就达成共识,这少年行踪诡异,神出鬼没,虽有救月之功,可却绝对不能信任,今日不管月王封了他什么,他们必得出面阻止。却没想到这位少年人自请姓柏。更言明那奇器惊雷另有原主,他只是借手之人。因此柱国公那一声“邵校尉”便已然是对他的肯定,单凭他不私藏不隐瞒更自请柏氏,有为柏其轩正名之意,这一番磊落,即已得到柱国公的认同,谦相自然也就不再多说。
邵青注视着柱国公地神色,肃然地神态也渐渐暖和“回国公爷,柏老已于五年前逝于月楚边界。”
柱国公眼中一红,他不愿在后生晚辈面前露出此等形态,便退回原位:“柏老可有后人?”
“是”邵青望向殿上月王“柏其轩只有一位孙女,可她如今染症未愈,尚在静养。”
比起柏其轩和他的后人,月重锦自然更着重于他刚刚的提议:“邵爱卿感激柏其轩,想为他正名,朕下旨便可,何必自请柏姓。”
邵青却道:“柏姓与臣频有渊源。臣自请柏姓,其意有三。这第一,自然是为了告慰柏老在天之灵,其二,却是要为柏氏喊一声冤枉!”
众人皆是一愣,只听他缓缓说道:“臣在四国行走时,听到了与这姓氏相关的故事,后来更与几位柏姓后人相遇相知,从而知晓了他们的惨遇……世人生来畏惧天意,对预言未知的事持有敬畏之心,这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只凭区区一十二字,却令一族人生灵涂炭,受损的又岂止只是柏氏?四国之中,哪一国不是痛失重臣贤能?多少人因此事受到牵连,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四国之间,更因此相互猜疑,这一切,是谁错了?又是谁得了益?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四国先祖分疆辟土建下的大基业,竟然连容纳一个氏族的胸襟都没有么?”
他的声音清晰而不高昂,却听得殿上众臣心头剧震。这番话,几乎人人都曾想过,可是谁又敢说出口来,柏氏预言,关乎四国安宁江山社稷,便是知晓这一族灭的冤枉,当年又有谁敢淌这混水?就算如今事隔多年,可是此事与皇权有关,哪个人不是时刻警记,就连想到也立刻抛开,哪里会像眼前这少年人这样大胆地徐徐说来!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莫非这少年想兵行险着借此事成名?
虽说当年月国也因秦的压力对柏氏着力清理,可是初封为后的慧后却也在暗中作了些手脚,为了不打击到刚刚起步地月国,弄到国民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雷厉风行地行动只是表面,私下里却以流放为主。因此月国,已经是存留柏氏最多的国家,难道少年竟是看中这一点,这才大胆大妄为地信口开河,名为求姓,实则却是宣扬了他自己?这么想的大臣实在不在少数,众人目光交错,便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柱国公,想要看他示下,却不料此时地柱国公,竟是肃然沉默地看着殿前的邵青,深沉地眼神,虽然凛冽,却并无质疑耻笑之意。
而邵青只顿了一顿,便依旧说道:“而微臣的第三个用意,就是想为月国立威。”
殿上众人又是一惊,柱国公沉声道:“黄口小儿,何谓立威?当年就因柏氏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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