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朝身旁的师爷递了个眼色。师爷立刻会意,这是让他给下面的衙役暗中下令,将此人活活杖毙,如此便也可省了桩麻烦事。
谢云起惊问:“大人,不是杖三十么?”
何竹道喝到:“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本官责打犯人,何须你来指点?来呀,杖五十!”
谢云起真是无奈极了,这人从头到尾,连他的名字都还没问呢!
秦赏夕看不过去,高声道:“何大人,你何不问问堂下所跪何人?待搞清楚事情来由,再打不迟!”
场外之人皆道“就是”“民告官已经是丢半条命的事了,这何大人怎能如此办案?”
下面一片喧哗,何竹道面上有些挂不住。
师爷小声提醒道:“大人,我们做足了场面再处置此人也不迟。”
何竹道心道:也对。这么多人盯着,自己实在不该太过心急,因而又装模作样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谢云起道:“草民楚城人氏,谢云起!”
何竹道本来刚从旁边小厮手上接了杯茶过来要喝,听到这话,手中杯子登时滚落,“啪“地一声落地开花。
“什么什么?你是谁?你再说一遍!”
谢云起便又将方才的话复述一遍:“草民楚城人氏谢云起!”
何竹道忙朝师爷招招手。
师爷匆匆上前,躬身道:“大人,何事?”
何竹道气道:“还用得着我说吗?做哥哥的告弟弟,这案子你让我怎么审理?”
那师爷也道:“此事确实难办。”
何竹道气得连话都说得粗鄙极了:“妈的,兄弟俩不知道生了什么嫌隙,跑来消遣本官!”
那师爷又瞟了一眼跪在堂下的谢云起,低声对何竹道道:“大人,此人衣着甚是平常,不过是普通儒生所穿,不像是富可敌国的人。”
何竹道也看了看地上的人,道:“是啊,而且长得也未免清瘦了些,面色蜡黄,不像是整日金杯玉盏山珍海味的人!”
说到这里,何竹道突然乐了:“他应该不是谢家盐场的新场主吧?不过就是个同名的人而已!”
那师爷思忖道:“不无可能!”
何竹道擦擦头上冷汗:“吓本官一跳!”
他挥挥手又让师爷下去,自己再次正襟危坐,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谢云起,既然是状告天官,理当受刑。你有何话说?”
谢云起垂首道:“草民无话可说!”
何竹道再次命令左右:“来呀,将他杖五十!”
谢云起再次惊奇的抬起头:怎么还是五十?
秦赏夕忍不住道:“大人,谢云起当属八议之列,符合八议条例之人,即使犯罪,也必须交由当今圣上裁夺或减轻处罚!杖三十依律都可以免去,又何来杖五十之说?”
天靖国国法规定,有八种人犯罪,一般司法机关无权审判,必须奏请皇帝裁决,由皇帝根据其身份及具体情况减免刑罚的制度。这八种人是: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
此中,议贤,说的是天靖国内德高望重的人。谢云起被人戏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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