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几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想了想,认命地提着裙角跟在后面。
一进木屋,瞿祥就反手将房门锁上。
白念柔站在房门右侧,仔细查看着屋内的情况。或许是山里潮湿的缘故,木屋里有股发霉的味道,光线昏暗,空气中淡淡的灰尘味,闻着到是很舒服。木屋里什么都没有,空落落的,就像……她此时的内心。
她不傻,从下车那一刻,她就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愿相信身边这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会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谋。她把所有美好的东西全都加诸在了他的身上,她不想亲眼看到顷刻之间,它们便坍塌在了自己面前。
“念柔,我想,你的记忆差不多都已经恢复了吧?”
白念柔侧目,看着缓缓朝自己走近的宇文柏,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宇文柏微微诧异地看着她,他原本以为白念柔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歇斯底里地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说自己欺骗了她。
白念柔点头,轻声说道,“我早就知道,只是在等你告诉我。”
语气中的淡漠,让她自己都感到意外,两周,仅仅两周的时间,他们竟然疏远到了这个地步。
而她,就这么安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宇文柏一直走到白念柔面前才停下,伸手,手指托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我算了算日子,你体内的药效也差不多褪了,这几日,你就能想起以前的事。”
“所以你害怕了,要把我囚禁在这里?”白念柔淡漠地微笑,她很奇怪自己的内心竟然这么安定,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孤立无援,她似乎早就猜到这个情节,这种认命又不想挣扎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这两周你请了人在公寓看着我,名义上是要他们帮我打理房间,其实是让他们守着我,怕我突然恢复的记忆破坏了你的计划?”
宇文柏温柔地笑着,一如他从前的模样,温润的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宠溺,对白念柔的话不置可否。
白念柔轻轻吁出一口气,被他手指托着的下巴微微上仰,一双安静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心里出奇的镇定。
“以前的事,想不想得起来,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是杀了我,还是活埋?”白念柔说得很轻松,嘴角一直挂着淡雅的微笑,仿佛说着别人的事,疏离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你?”宇文柏微微摇头,“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