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8-18
庭院中几株古银杏树入秋后叶子金黄一片遮天蔽日,北风一阵,扑簌簌如黄金雨飘落,景象壮观。
这银杏只在北方极多,达官显贵都爱种银杏,金黄的叶总是蕴育富贵之气。
她仰头望天,红日西斜,炫彩透过华丽的金黄叶隙洒落,映得银杏树绚烂夺目。
步履踟蹰,本是阴翳的心情被这落日残阳暖照,忽觉明快许多。
一阵“呱呱”声传来,打破眼前优美的画卷,两只黑色的大鸟飞上枝头,恬然自得的在枝头跳跳,昂首阔步在枝头挪挪身子寻个舒适的姿势悠然地互相啄毛。
紫嫣气恼得抿了唇,低头要去寻一块石子去打走这两只不知好歹的不速之客,蹲身时忽然记起渡船上那张带笑的脸,乌鸦,如何又遇到乌鸦。
“怎么,又同乌鸦过不去?”
她寻声抬头,不觉脸颊一红,眼前那人背手仰头而立,静静在望着枝头的乌鸦感慨,却是秦二哥。
紫嫣不觉暗笑,对了枝头的乌鸦无奈说:“你们的救星又到了。”
“二哥,不!表殿下,子颜这就……”
不等紫嫣说完,秦琼抬手制止道:“我还是你二哥,落魄是囚犯时是秦琼,在北平王府也还是秦琼。”
二人在银杏树下对视而笑。
眼前那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中浴了一层金光,同那淡金的脸色相得益彰。
紫嫣本是满怀欣喜,忽听头上一阵呱呱声,两只乌鸦莫名其妙的别枝而去,又惊醒了她眼前和谐的场景。
眼前这位同自己同船渡的男子,这位她敬重的兄长,却原来和自己有血海深仇。不知道秦二哥如果知道她是隋文帝杨坚的孙女,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脸上的笑容散去,秦琼也似乎察觉出她的异样,正要问她,一阵叫嚷声传来。
“表少爷,王妃唤您去牡丹堂用膳。”仆人来传话,紫嫣同秦琼互望一眼,秦琼随了仆人而去,走出几步,回头望了眼一片乱金地上独立风中的紫嫣,他只是一笑,似乎安慰她,他的话并无怪罪之意。
同春堂内,欢声一片。
王妃左边坐了娘家内侄秦琼,威武硬朗,沉稳含蓄;右手是活泼调皮的独子小王爷罗成,永远是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但俏美得总令人止不住目光在他面颊上流连忘返。
北平王罗艺面带淡然的笑,只是同侄儿畅快地饮酒,盘问着侄儿这些年如何过活。
秦琼对答从容,不卑不亢,没有一步登天的惊喜,也没有受宠若惊的得意,更没有因为自己是配军的身份而觉得卑微。
“叔宝,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们母子,你一直在衙门当捕快?”
“是!侄儿一直在衙门当差,因为会几下拳脚,也和衙门里的弟兄混得熟。”
“叔宝,如何惹上了人命官司?”王妃不安的问。
秦琼坦然一笑说:“也怪了侄儿当时疏忽。那是侄儿去潞州办案的途中,得了一朋友的馈赠银两,因不便带在身上,就在店外皂荚林挖了坑想暂时埋掉。不想潞州官府那些日正在重金悬赏擒拿强盗,店家误拿侄儿当强盗,抡棒从脑后打来。侄儿是行伍中人,因为被强人暗害,手中的金锏向后招架,不想那店家不会武功,被震飞磕碰到大树上,头裂而亡。”
秦琼话音刚落,罗成贴在母亲的肩头望着表哥玩笑说:“这也不足为奇,兔子都能触树而亡,人自然也可能了。表哥本无意伤那店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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