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08-18
王府派管家来请紫嫣去王府做书童。
张公瑾是北平王帐下的旗牌官,悄悄告知紫嫣内幕。
小王爷自幼身体弱,如今患了怪病不禁打,几板子下去就会昏死。但小王爷的过错王爷又不想估纵,每次小王爷犯错就抓了贴身小厮替打,给小王爷一个威慑。但小王爷生性顽皮,所以不消几个月,跟班的小厮就跑掉一批,总是需要人来补缺。
近来,北平府有一处朝廷派来的眼线,是监国伍魁、伍亮兄弟,这二人是越王杨素的亲戚,他们的粮草由朝廷直接调拨,人也不听北平王节制,所以很是讨厌。
伍魁伍亮听说小王爷身边紧缺跟班小厮,日日推荐一些眉清目秀知书达理的孩子到北平府,名为替小王爷寻来的跟班,实为眼线。但盛情之下不便拒绝,王爷嘱咐王妃抓紧挑两个可心的孩子安插在小王爷身边填上这个空缺,也好堵住伍魁、伍亮的嘴。
紫嫣心里暗骂,北平王府的少殿下果然排场非比寻常,就连挨打都有专人去替,难怪这小王爷如此猖狂无礼。又一想,自己千里逃命来到北平府,也是因为无法知道靠山王的虚实,不知道他是否变节,不敢贸然去送死令先皇遗命付之东流。如今紧要的是抢在杨广之前寻到弟弟佑儿,但佑儿的消息又是石沉大海。
得知了内幕,紫嫣推却了去王府做书童的差事,只在张公瑾的宅院暂住了等候秦二哥的音讯,日日心中煎熬,也忘却了自己的处境,只一心记挂秦二哥。
第四日,张公瑾哭丧了脸归来,不多时史大奈也六神无主的跑回来。
“李兄弟,曾听秦二哥说,你家也是世代行医的?”张公瑾谨慎地问,紫嫣见他神色不对定然是有求于他,忙应了反问:“是谁抱恙?该不是秦二哥在大牢得了病?”
史大奈一把推了张公瑾去一旁,嚎啕道:“我们小王爷,死了!”
“小王爷?”紫嫣更是不解,那位不可一世嚣张霸道的小王爷前几天还活灵活现地在这里颐指气使的欺负人,死了?死了怕还替民除害了!
紫嫣心想,心里反生出些快意恩仇的惬意。
见紫嫣似是不信,张公瑾跺脚道:“我曾对你讲过,小王爷身子骨弱,近些年还染了怪病,不吃打,板子一落身不消几下就昏死过去。王爷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这些年不敢碰小王爷,逢他犯了过失都是跟班的小厮替打。只是这回,王爷气头上狠打了小王爷几下,这裤子才扒下来没打几下,怕是小王爷身子娇贵不吃疼,又急火攻心,这一厥过气就再没醒来,断了气了。换了多少个郎中诊治都说是小王爷身体僵硬冰凉已经魂魄散了,可王妃哭得死去活来不肯信,我们也不信。小兄弟,听说你一路上妙手回春治好过几例厥死之症的病人,秦二哥让我们来求求你想个方子,死马当作活马医!”
尸厥的病症紫嫣听师父说过,但却未亲手治过。况且这小王爷已经死去了半日没了个气息,她心里无底。但是既然秦二哥信得过她,让她帮忙,也没有推诿的道理。摸摸额头被小王爷的鹰啄伤的疤痕,心有不甘,也暗怪秦二哥多事。北平王的一百杀威棒正高举着等了秦二哥,秦二哥还有闲情去管那个刁蛮的小王爷的死活。
但医者父母心,紫嫣还是静下气了解:“王府的医官诊脉后如何断论?”
张公瑾答:“说是什么脉象阴阳逆行,是大凶之兆,扎了人中穴都不见醒。”
“可是王爷的板子打伤到小王爷的要害?”紫嫣再问。
史大奈跺脚道:“不过就是屁股蛋上挨了三五板子,也不见红伤,青紫都不曾有,哪里就碰到要害?你是不知我们小王爷心高气傲,像那家雀一样气性大。就这几板子怕气也把他气死了。这没想到真是要了他的命!”
紫嫣费解地摇头,一身素罗袍随在管家身后绕过层层殿宇回廊来到一座琉璃瓦金碧辉煌的殿宇前,雁过留声,她仰头,瓦蓝的秋空浩渺,澄澈的无一丝浮云,恰如她的眸光清湛。
深吸一口气,极力令忐忑不安的心平静,耳边是仇婆婆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小主儿,可是要千万个提防,多加小心。北平王府虽不是龙潭虎穴,但北平王生性凶狠苛刻,稍有差池怕是要掉脑袋的!”
“李子颜,王妃在候着你,随我来!”
心头一惊,神情微怔后,嘴角微微勾出笑意的弧,她谦恭地向管家拱拱手,应声随管家迈入涵元殿高高的门槛。
哭声一片,紫嫣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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