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国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担此大任的人么,大皇子早逝,二皇子冲动,三皇子夭折,四皇子无能,五皇子顽疾,六皇子…七皇子,唐子冉。
若是要从中选一个,抛开其他情仇不说,他似乎是最合适的人选,八皇子和六皇子是只单单喜欢做人裙下之臣的纨绔子,九皇子又是及其喜爱男风,都不是能够当上帝位的人物。
但唐子冉不同,他有心计,有野心,但知道分寸,不同于唐若慕的冲动,骁勇却不知进退,也不像唐禹的一味只晓得悲天悯人,孝亲父母,爱惜百姓却毫无谋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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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沁来看她的时候,还偷偷的叫人先传了话给自己,说是要给自己个惊喜。
红绸是没有多大兴趣,去等着唐沁给自己准备些新奇的东西,其实也不用多猜,以她对唐沁的了解,无非是整出些什么作弄人的玩意。
她与唐沁是自小就认识的,大约是五岁那年吧,她与父亲进宫去看望皇太后,那时唐沁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孩儿,两人却不知怎的一见如故,现在想来,当时的一见如故,看来也不是好的,两人性子都不是一般刁蛮任性,多是生在王家,自幼就骄奢吧,平日里无事就喜欢拿丫头奴才当枪把子玩,有时候叫个太监头上顶个梨子,两人拿着弹弓去射,有时候又让宫女们一道陪自个儿玩捉迷藏,要是宫女们没找着又会想出个千奇百怪的想法来整他们。
自从她将过往看得通透些后,也开始与唐沁疏远了,多是因为那个梦吧,梦里唐沁拉着聂媚的手奚落她的时候,哪里还有当日的姐妹深情。
唐沁来了,穿着一身锦服,身后跟着一群的太监宫女,各个手里都捧着一盒盒的东西,红绸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些名贵的补品。
“红绸,你好些了么?”明媚的脸上带着些担忧,关切的问道。
红绸点点头“都过了十日了,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了。”每日申氏都亲自为自己上药煲汤,自己再不好,不枉费了她的一片心思。
“那就好,我四哥可是着急着呢,要不是宫里有正事要处理,恐怕都来了十几趟了。”笑看着红绸的脸,又惊叹道“红绸怎么脸色还这么惨白,是不是那些个奴才没有好好照顾阿!”说着就对着底下的奴才说“你们可给我仔细着点,要是下回我再来时,红绸的脸色还是这般难看,留心着脑袋!”
“是,奴才该死,奴才遵命。”连同巧月一道,五六个丫头一齐跪在地上求着唐沁饶命。
对上唐沁得意的脸,红绸有些无奈的说“下去吧。”
唐沁一向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无论是什么场合都改不了,见丫头们都下去了,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红绸说“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何事?”虽无兴趣,但也不好枉费了他人心思。
“你闭上眼睛,数到十再张开。”神秘兮兮的对她说,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红绸无法,只能依照她的指示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的念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可要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