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铁湖只能摇头叹气,眼睁睁看着天苗门在自己的儿子手中,分裂成了两派。
毒王一派,药王一派。
据说,毒王曾经问药王:“我杀人你也杀人,你救人我也救人,不过你用药,我用毒。这药与毒,终归是一样的,都能杀人,也都能救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药王一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许多年过去了,药与毒的区别,药王依然说不出来。
但是毒王还是用毒,药王还是用药。
谁也不知道的是,玉龙雪山之巅,其实是药王败了。就在曲天的杀招离曲海的喉咙不过尺寸之时,他突然扔了手中喂着剧毒的银环,转身大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把银椅子。”说完,居然头都不回下山去了。
那以后,毒王再也没有露面。
银椅子,是天苗门的掌门宝座。
曲海愣了很久,各种情绪纷涌而至,填满他的心头。
一开始是愧,他惭愧自己的能耐终究在哥哥之下,也羞愧自己眼巴巴盯着掌门之位的隐秘心思。
这些愧,随着曲天远去的身影,随着山顶越来越凛冽的风霜和寒气,终究变成了怨恨。
他怨曲天用天赋和能耐把他的追求和苦学变成了不堪一击的笑话,也恨曲天看穿了他觊觎掌门之位的贪心。
雪山之巅究竟发生了什么,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因为江湖中的传闻只有一个,那就是毒王败给了药王。
或许,雪山大战之后,毒王已经从白茫茫的山顶上纵身一跃,了断了自己。也或许,他已经远走海外,愧不见人了。
曲海想起这些,就充满了更多的怨恨。他虽然坐在那个缠满银丝的椅子上,心里却没有一天是安稳的,仿佛那个位置是曲天施舍给自己的,只要他摇摇手,随时都能收回去。
所以,很多年,曲海都悄悄派出人,出入红雪关,在苗疆和中原,追查曲天的下落,从无间断。
他找曲天,是为了杀他。
可是,他再也没有找到曲天。
毒王再也没有在江湖中露过面。
谁能想到,曲天藏在嘉兴一座小小的不霁楼呢?当然,也没几个人知道,不霁楼里还藏着个一个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角色,青夫人。
如今的江湖,虽众说纷纭,但若是真的有人把毒王和青夫人联系起来,估计又是风波乍起,一段曲折了。
这个可怕的联系,却是真的。
世界上总是充满了巧合,可怕的巧合,可喜的巧合。
是巧合,总是归根结底充满了必然。
如果毒王没有碰到褚墨绒。人世间,或许就既没有孟庆丰,也没有青夫人了,也可能连曲天和褚墨绒都没有了。
大浪淘沙,百转千回。
谁能说,人世间,不是时时刻刻上演着辗转错落呢?
如今,褚墨绒变成了青夫人。
而曲天,变成了孟庆丰,嘉兴不霁楼的老板,孟庆丰。
孟庆丰虽然高大粗笨,但一向就和他名字一样,普通又温和。
此时此刻,孟庆丰望着青夫人,仿佛已经和她一起走过了几世轮回。
那一日,他从玉龙雪山顶上下来的时候,其实是迷茫的。
漫天飞雪之中,最后一刻,他看懂了弟弟的期望。
所谓的毒药之争,所谓的不同见解,不过是曲海从小就和哥哥憋着的一口气。谁都知道,曲天的天资向来在曲海之上。
那一刻,他突然决定,成全自己的亲弟弟,那一转身,已经轮回一世。
毒王曲天,就在那一转身彻底死了。
他应该真的死了?同一天,曲天就问过自己上百遍。
成全别人,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是他的亲弟弟?
他必须远远躲开,只要他还存在着,曲海的怨恨就不会散去,就永远在银椅子上如坐针毡。
他不无私,他和曲海一样,从小就盯着那把银椅子,从小就不屑于对方学习的东西。
只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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