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我转向珠帘内的大床看了看,对元方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宫中不是很安定,父皇生病这件事不要对外讲,有人问起你便说本宫在关雎宫昏倒了,着你前来看诊。”
“微臣明白,微臣去熬药了。”
重新回到娘亲的寝殿,四处还是和从前一样,虽挂着娘亲的画像我却遍寻不到娘亲的气息。坐到雕花大床前的圆凳上,看着不知是熟睡还是昏睡的父皇,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恨,是敬,是怨,总之五味陈杂,这么多年这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
小脚丫跑动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转身看到眼眶里包着两包泪的心儿站在外厅珠帘处,瘪着的小嘴似乎委屈至极。见我招手,心儿才撩开小脚丫子跑了过来,将脸埋在我肩上抽泣的问道:“姐姐,父皇怎么了?父皇病了吗?”
我拿手拭去心儿小脸上的泪珠,现在的心儿长的愈发和娘亲想象,无论是面容还是神韵都和娘亲一般无二,我轻声问道:“心儿很怕吗?告诉姐姐,心儿很怕父皇生病吗?”
“心儿不想再和姐姐过没有人疼爱的日子了,姐姐会好辛苦,姐姐保护心儿可心儿却保护不了姐姐,父皇可以保护心儿和姐姐,心儿不想父皇生病···”心儿瘪着小嘴,抽泣的声音就像鞭子一般一下下抽打在我心上,我将心儿抱紧,不住的安慰着这颗敏感不安的小心肝。
“心儿不怕,父皇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不哭啊,不哭。”不住的劝慰着不安哭泣的心儿,不禁又使我想起那年,在宗庙时心儿也是这般大哭。
离开关雎宫已是晚上,用过晚膳,心儿执意要留在关雎宫,永夜难得没有跟在我身边,几名普通的侍卫送我回长乐宫。长乐宫距离之前的梳沁宫,也就是现在的太子殿有一段距离,我故意走的慢腾腾的,柳烟不住的问我冷不冷。就在柳烟第十次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正要答话,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话语。
来人身量不高,手持双锏,一身纯黑的夜行衣看着怪唬人的,柳烟在愣了两秒钟之后大喊道:“有刺···”
还没喊完柳烟就光荣的被暗器打中昏了过去,几名侍卫也在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想黑衣人扑去,不过显然黑衣人的功夫很高,根本不是几名侍卫可以应付的了的。而现在我所处的这个位置是宫中比较偏僻的,且现在还不算晚,巡逻的侍卫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