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饮了七年?弄的这本就伤病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我伸手去擦柳烟脸上的泪,笑着说道:“柳烟,这幅身躯只要能活到心儿荣登大宝,再无咳咳・・・再无性命之忧我就已经感谢上苍了。七年前我拿嬷嬷的那个孩子换了心儿,带在身边抚养,因为我知道越是珍贵的咳咳・・・珍贵的东西就越要放在身边。可嬷嬷跟了我娘亲半生,晚年却还要将自己的孙子送人危险之地,这辈子我和我娘亲都承她的恩了。”
“能为公主和娘娘效力,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荣幸,嬷嬷能帮到公主,怕也是乐意的。可这和您喝这慢性的毒药有什么关系?”
“以皇后的聪明,我若不饮这毒药她又怎么可能信服我是真的安心避世的呢?这雁城行宫中到处密布着宫中的眼线,派系之多又岂是我能数的过来的?就拿那经常为我诊脉的林太医来讲,我这脉象病情他怕是要每天一封信的向皇后报备的,还真难为他了。咳咳・・・・”
“公主,您慢点说,啊,又咳血了,怎么办?”柳烟在那丝帕上看到血迹后,本已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哗哗的往下流了起来。
“无碍的,月尘的医术了得,这些年那些药我虽悉数饮入下腹中,可大多数已经被月尘施针,排除体外了。我不会有事,我也不能有事,这七年的毒鸩我都甘之如饴的饮下,就这样死了的话,又岂能慰我娘亲在天之灵。”
柳烟扶着我躺下后,才满眼倾慕的念叨起来:“南宫公子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什么都精通,幸好南宫公子答应十殿下寄宿在烟雨庄,不然在这行宫里要想把十殿下带在身边而不为人所知可真不是容易的事呢!”
是这样吗?帮助?我却远没有柳烟想的那么简单,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都不愿与人深谈。
可说实话,南宫月尘对我以及我身边的人的影响太大了,而他真如柳烟所想的般只是为了帮助我吗?可既然是帮助,我却为何从来都了解不了他?
柳烟掩好床上的纱帐,就回到外间的榻上继续绣花去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