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这家伙……竟然会先示弱?
天骄亦是瞪大了两眼,一副“你在逗我玩吧”的表情。
接着,群臣呆眼。
“怎么,陛下不满意?”楚逢君略微歪了脑袋,精致的嘴角扯开一丝笑影。
……
于是自这天起,帝都众家无一人敢再挑战天骄帝之龙威。
*****
此时的霜州府东城门。
两匹通体赤红的骏马拉着一辆深紫帷幔的马车,很不低调地横在城门前。
“王妃,您可得记住您答应过我……”“丫头你真啰嗦,本王妃是那么没记性的人么?”
……完败。尉迟采悻悻地垂下脑袋。
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乖乖待在马车里,本王妃这就下去与那些驴脑子周旋。”
话音未落,便见枫陵王妃掀起帘子步出车厢,就着女侍们的搀扶跳下马车去。厢内亮过一瞬,而后再度归于昏暗。不多会,只听厢外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是女侍的柔嗓:“王妃,人到了。”
什么人到了?
止不住满心好奇,尉迟采抬手掀起侧面的窗帘——
唰!车外一人迅速将帘子扯下,同时一道冷冰冰的命令钻来:“给本王妃安分点。”
知道啦,安分点……她就是想看看热闹嘛。
忽然,有士兵的重靴声向着马车方向靠近,待靴声消失,王妃开口了:“将军,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放我等入城?”
“王妃稍安勿躁,待新任刺史大人下令放行即可。”
车内的尉迟采一面听着,一面慢慢蹙起眉来:
这男人的嗓音……好生熟悉啊。
“不过,我这儿可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与我一样也正急着入城。”只听王妃若有所指地笑了,“将军不卖我的面子也就罢了,可是若不卖她的面子,只怕……呵呵呵。”
“王妃您就别为难末将了,末将也是依令行事啊。”熟悉的嗓音似是在苦笑。
“唉呀呀,莫要这样快就回绝嘛,将军。”王妃笑得十二分愉快,“不如先瞧瞧这位了不得的人物是谁,而后再做决定,怎样?”
……自己果然是被用来做开门钥匙的啊。尉迟采撇下眉毛,欲哭无泪。
靴声再起,却是走得更近了。那人狐疑道:“是大人物?”
“是不是大人物,将军瞧过便知。”车帘略微动了动,一只模糊的手影映在帘布上,接着是王妃带笑的声音:“将军,请看。”
呼地一记轻响,帘布被全部掀起,豁亮的天光大大方方钻入车厢,落在尉迟采的脸上。
因为忽然而至的光亮,她抬手略略一挡,正见车门处探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因为逆光而显得有些阴沉。
尉迟采眨了眨眼,突然捂嘴指着这人叫起来:“谢、谢将军?!”
车外的谢忠愣了好半天,终于回过神似地跟着她眨了眨眼,而后……
“鬼呀——”
……
……
“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鬼,这也太过分了吧。”
马车上,尉迟采垂头丧气地嘟哝着——刚到赤国时也是这样,平白无故地就被人家当做长千金的鬼魂抓来顶缸,没想到过了半年,她居然还是这种待遇。
坐在对面的谢忠苦笑不迭:“实在对不住啊昭仪,末将、末将真不是有意的……”
“这‘昭仪’二字,谢将军如今可莫要乱说啊。”枫陵王妃悠然勾唇,“她现在,已不是昭仪了。”
“是,末将也听到了消息,说是陛下褫夺了您的封号……唉。”遭到对面尉迟采的眼神攻击,谢忠暗暗擦了把汗,勉强笑道:“口误、口误。其实若非是昭……呃,怎么称呼?”
尉迟采一怔,倒是枫陵王妃抢先开口:“将军不妨也称她为‘长千金’。”
说罢,递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尉迟采默然片刻,点了点头:“叫我长千金便是。谢将军请继续说吧。”
“是、是。其实若不是王妃找着了长千金,只怕末将又要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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